此刻,掌门嘴角渗着血。
“你到底是何物?竟敢在长明放肆?!”
附身季长梧的邪祟咧嘴笑着,看着掌门,眯了眯眼,声音却是不辨喜怒:“后辈狂妄,倒是令本尊大开眼界。”
几名长老闻赶来,祭出了束缚用的法器,虽不清楚眼前邪祟的实力,但上古留下的秘宝,想来困住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恶鬼,料想也应该是无事。
“还不束手就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闻言,邪祟笑意更甚,露出尖利的牙齿,眸中淬上了森然的恶意,接着一股凶煞的戾气震荡开来,众人手中的法器逐一开裂。
掌门面露惊骇,却是为时已晚。
一股强盛的威压逼得在场所有人几乎当场跪下。
邪祟扯过一名已上了年纪的长老,将人拖行至身旁跪下,几乎扯掉对方的头皮,面上笑意尽褪,看着那人:“尔等废物,也敢与本尊叫嚣。”
周遭震荡的杀意,微微卷起邪祟的衣袂,那威压实在太过可怕,李观被逼得抽出腰间佩剑插入地面,才勉强将身子支撑住。
忽然,邪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竟是直接松开了长老,缓慢转过身,长眸微眯,看向了某处。
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宋景行不知何时已经在了不远处,正面色冷冷地注视着一切。
剑修一身矜贵雪衣,敛腰束腕,身如冷玉,极为挺拔。
可不知为何,他手中的临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开始震鸣不止,十分不安。
剑鸣声不止。
剑修垂眸,目光冷淡地看着手中长刃。
素来疏离冷漠的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见临渊越来越躁动,也没了耐性,便随手将其丢在了地上,抽出腰间另一柄剑。
临渊一落地,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刺目的光晕后,便朝着季长梧的方向飞去。
李观看见有一团黑雾从季长梧身上跻出,接着季长梧便恢复正常,瘫倒在了地上,全无意识。
黑雾却化成了一个高挑的银发男子,一身玄衣,周身萦绕着凶煞戾气,瞧着十分骇人,身形……倒是与宋景行相差无几。
临渊几乎瞬间便飞到了它的手中。
邪祟并无什么表情。
偏了偏头,将地上趴着的季长梧踹开,随手将临渊置入腰间,缓慢一步上前,直视宋景行冷淡的眼睛,冷笑一声,声音淡淡:“竟差点认不出你了。”
宋景行随手挽了个剑花,似是懒得废话,神色冰冷。
邪祟似乎并不意外,面无表情地抬着眼睛,对着宋景行道:“好久不见啊。”
“兄长。”
闻言,众人皆是呼吸一滞,李观也猛地惊觉,那邪祟竟与宋景行有几分神似。
可宋景行……不是独子吗?
宋景行并未对邪祟的话有任何动摇,更懒得搭理,只是提着剑,几步上前。
李观眼疾手快,趁着二人争斗开始前,凑到了昏迷不醒的季长梧身旁,准备先将人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两剑交锋。
金石相击声骤响,那二人动作大开大合,快得叫人连剑招都看不清楚。
周遭震荡的杀机越来越甚,肃杀的剑意逼得人喉间腥甜,李观几乎要站不稳了,似乎连空气都有些扭曲了,弟子们已经被掌门与长老组织疏散,李观半搂着季长梧行动有些迟缓。
似乎有血腥味晕开了。
转头,季长梧已被过甚的威压逼的口鼻出血。
正准备逃离此处,一股强盛的力量将他和季长梧猛甩了出去。
邪祟随手撕开一条空间裂缝,将昏迷不醒的季长梧踹入其中,李观慌忙间想要捞人,好不容易将人抓住,却也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