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挺立的分身都无暇顾及。
柳如海不动声色,解开了小奴隶被绑缚许久的双手,将那珠串一颗一颗从下方取出,那海棠珠已经被肠道养得温热,上面带着晶莹剔透的液体,看起来越发润泽,每出一颗都会发出轻轻的“啵啵”声,如红酒开启时,木塞离开瓶口发出的气音。
于幽已经没有力气用来羞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红润的胸腔起起伏伏。
男人轻叹一声,将湿漉漉的人抱在怀中轻轻抚慰。
这样隐晦的表达他已经不止一次从于幽口中听到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而自己一次又一次为他打破内心底线,一次又一次为他失神慌乱,又是为什么?
还真能把他只当成一个普通的奴隶、一个豢养的玩物么?
柳如海发觉,原来一粒无意间丢入土中的种子,真的可以在无意间轰动高原。
从来胆怯的都是自己……怕受伤害、怕被利用、怕求而不得、怕半途而废……
比起于幽来,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明明喜欢了,却偏偏不敢承认;明明心中早有答案,却还要千方百计试探。
他的犹疑如同一把双刃剑,一面凌迟自己,一面在伤害他想要护在怀中的人。
明知宝物得来难,在手何曾做宝看?
他不想等到一朝遗失后再痛彻心肝。
柳如海托起于幽如雨洗过的湿润面容,看向那琉璃般闪亮的眸子,郑重却轻和地叫道:“小鱼儿……”
“我在,主人,小鱼儿在……”于幽一颗心紧张地要跳出胸腔,他隐隐觉得男人的气息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有暗流从平静的海面下奔腾而过。他手心溢满了汗水,心中仿佛藏了一座活火山,内里岩浆不断翻涌,就要冲破桎梏,将他焚烧成灰烬。
“我脾气不好,”柳如海缓缓开口,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竟觉得口中发涩,半句话出口又沉默了片刻,“喜欢掌控,无法像普通人一般获取快乐、树敌很多、挑剔、无趣……”
于幽瞳孔随着男人的话语不断放大,他不允许在他心中完美无缺的男人以这样的方式来贬低自己,几度试图打断他的话,却又不敢,只能半张着嘴焦急地等待着下文。
“不过,”男人话音一转,莞尔一笑,那笑容如花前月笼在于幽心上:“我愿意试着去改变,就像你为我做的一样。”
于幽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听男人继续说道:“所以,你愿意陪我一同继续走下去么?不需要白纸黑字的契约,不需要可以丈量的时间,不问归宿,不问期限,一直……一直……”
“我愿意,主人!我愿意!我愿意!”于幽哭着扑进了男人怀中,如同沙漠中踽踽独行的旅人,不顾一切地追逐不可触及的海市蜃楼,却在某个时刻发现,那无数次远远眺望的绿洲竟主动铺陈在他脚下。
这条路他独自走了太远太远,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而男人迈出的这一步,瞬间就踏碎了他全部的孤独与茫然。
怎么会不愿意呢?
柳如海怀抱着柔软而温暖的身体,轻轻笑了起来,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但第一次任由流荡的心事呈现于外,还是令他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