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仍然记得祁衡阳当时看着莫清婉的眼神有多痛惜,想去劝她,却没有了资格。
“因为我爱他,哪怕站在他的旁边只是一个挡酒的角色,也足以让我欢喜很多年,不是吗?”莫清婉扬起头看着老钟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情,老钟叹了一口气,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后来,你不胜酒力去了休息室,侍应生端来一杯饮料,你喝了之后浑身无力...我知道你之后清楚那是下了药的饮料,你醒来的时候,是祁衡克在吧。”
提起这,莫清婉疑惑的蹙了蹙眉头,似乎是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她作为祁衡克的妻子,祁衡克带她回去又有何不可呢?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老钟垂了垂眼帘,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着,目光有一丝的不忍和心疼,却还是语气坚定的出声,“你以为下药的人是和你有过矛盾的人,对吗?”
“难道不是吗?”莫清婉声线颤抖的反问,心里惴惴不安。
当时她也查过,确实是和她有过矛盾的一个世家千金,她觉得正是那一杯饮料促进了她和祁衡克的感情,索性也没追究。
“清婉啊,可你不知道的是,指使她下药的人是祁衡克啊。”老钟痛声回。
蓦地,莫清婉脸色的神情呆滞,瞪着双眼看着老钟,似乎被他的话惊住了,心口仿佛被刀刺了一下。
“不可能。”莫清婉声泪俱下的反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理由对我下药的。”
她已经他的妻子,不可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她的!
老钟看着她崩溃的揪着领口,眼眶也不由得泛红,偏过头避开她满含失望的眼神,一字一顿的开口,“那晚,碰你的人,是衡阳。”
寥寥几句,抨击着莫清婉的心灵,手肘擦过酒杯,惊落在地,传来一声响动。
“清婉。”老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于心不忍的看着她,“对不起,我知道这话对你打击很大,可我早就想说了,也不得不说。”
祁衡阳去世后的几年,他想过去找莫清婉,只是当时的祁衡克已经控制了井空岛,他根本就无法联系上莫清婉。
如今她回国了,这是他难得的机会,能为祁衡阳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他不清楚,若是祁墨在祁衡克身边,会不会继续遭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