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的脸色撵他们,“这么八卦呢一个个?”
你如何如何能死吗?这在平时开玩笑互相斗嘴的时候,是很随口的一句话。
赵晨晨不知道周狄家的事,她今天也没请周狄,并不明白听在连萧耳朵里意味着什么。
“你非要走就走吧,”她抹了把脸,往旁边梗着脖子,“你要走咱俩就拉倒,以后我也不去找你了。”
“别找我了。”连萧说。
赵晨晨一愣,又转回来看着他。
“我可能确实没心思谈恋爱,没那个功夫。”连萧的声音很淡,嘴角起伏的弧度都很平,“因为我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我不是……”赵晨晨忙想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连萧看着她,“你挺好的,是我的问题,所以不要说丁宣。”
赵晨晨的眼泪“唰”一下又下来了。
“可今天是我生日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其实就想让连萧哄哄她。
“生日快乐。”连萧最后又对她说了一次,“对不起。”
坐在出租车回家的路上,连萧仰着脖子枕着靠椅,把车窗开到最大。立交桥上的风也很大,他闭眼由着夜风呼呼地往头脸上灌。
桥的那头是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步入青春期以来,第一段短暂又朦胧的“初恋”;桥的另一头是以前离不开他,现在离不开他,也许一辈子都离不开他,需要他照顾的丁宣。
连萧不知道如何分辨现在的心情,但他在这个九月份的夜晚,在与所有同龄人背道而行的长桥上,第一次隐约而又真正意识到,自己告别的也许不仅仅是赵晨晨,不仅仅是一场同学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