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忽然被迎亲搬到山上,以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平静得令人心慌和沮丧。
神祇虽然没露面,果然一直关注着少年。
程叔知道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要去地府久住了,但锻炼了这么久,说话还是?口条清晰:
“时先生问?过那个冒充神仆之人的下落。”
名义上,那位少年应该还是?以为自己是?被陈福“娶”过来,被神庙允许后?冲喜的。
并?不知道神庙并?不允许外人进入。
就算是?神仆的直系血亲和配偶都不允许,更?别说一个连神仆都不是?的普通人的妻子?。
陈福完全是?扯着虎皮牟利,被一部分不知情的普通人吹捧得飘飘然。
觉得自己功成名就了,想到村子?里觊觎已久的美人,动了贼心。
但没想到这个贼心,动到了神庙主人的心尖。
可主人为什么一直不跟时先生说清楚?
甚至同坐一顶轿子?,还成了“石像”。
时先生不知道神祇插手,如果误会院子?、平日?的吃穿住都是?那个劣等人类的心意?,真的被打动想成为他的夫人……
想到这,程叔一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没敢提“婚约”,周边却依旧如坠冰窟。
祂问?:“你告诉他了?”
中年男人一抖:“当然没有。”
他连主人的身份都不说,更?别说这种敏感的事情。
“但今天早上和中午时先生的胃口都不怎么好,我猜想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从那晚少年过门不入后?,祂首次深入接连了藤蔓的感知,然后?皱眉。
程叔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恢复正常,若有若无的黑雾都消失,才?抬头。
供台上方空荡荡的。
山神(6)
黑雾无声在偏僻的院落蔓延时, 少年一无所?察,正安静地坐在?桌边。
吃日用度都是最好的,时瓷的脸色也被养得好了些。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多了一层滤镜一样的柔和, 腮边泛着淡红,眼珠乌黑,隐约也有点了神采。
桌边放着没怎么动的晚餐。
程叔劝过少年多吃点,但不敢勉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瓷刚好些的脸色因为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又苍白下去。
藤蔓轻动。
祂有许多方法能让时瓷好好吃饭, 但那些都不是能用在?他?身上的手?段。
根据程叔的话,时瓷似乎是因为这里的仆人都隐瞒的陈福的消息, 所?以生气。
为什么少年会主动问起陈福?
难道真的认为那场迎亲是出自那个?普通人类的手?笔?
天色已晚,纤细的人影从?窗边离开, 看动向是要去休息。
黑雾又一顿,才意识到已经这个?时间,最终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打扰时瓷的睡眠。
藤蔓知道少年的眼睛在?缓缓恢复, 对光线愈发敏感,在?时瓷上床后关上灯。
随后像只小?狗一样安顺地趴在?床边。
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稳,屋外的黑雾依旧没有散去。
反而更加浓重,站在?院内都看不见天空的月亮, 像是下坠到地面的阴云。
祂居然也会因为踌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少年在?想什么, 是否恢复了记忆。
如果?有记忆,为什么要选择那间小?屋。
如果?没有记忆,为什么要选择那间小?屋。
祂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出现这种矛盾多余的思绪, 束手?束脚,好像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