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沉稳的步伐,踩在雪地上,浓重压迫感袭来,像是踏在众人心头。
男人穿着玄黑色长裘,随着走动被风吹的呼呼作响,黑发微微扬起,脸色邪肆张狂带着不可一世,鹰眸扫过之地,让人背脊发寒,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在落到某点的时候,眼中气场回转,戾气尽散……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是彩衣。
宿澜敛下朝后就惦记回将军府,彩衣不敢堂而皇之在殿前等候,在身后默默跟着,直到人迹罕见的时候,差点被发觉有人跟踪的男人斩断了脑袋。
身居高位,总有人不分场合想要杀宿澜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好在宿澜敛眼疾手快,认出了她,才留下彩衣一命。
也因为这样,同样下朝的宿澜敛,比宿子华,要晚一步,就这一会,差点让他的宝贝叫人欺负了去。
某人殊不知,他家宝贝看起来羸弱,骨子里去有也不是好欺负的,把门多宫人在这,又不是华王府,不可能在出现当初狼狈的一幕。
宿澜敛快步上前,上臂一捞解开披风长裘,披在那羸弱的身躯上,遮住漫天风雪。
很好,沈凝惜又胖了一圈。
身上传来一阵阵暖意,还带着男子霸道的气息,热烈而霸道,沈凝惜轻咳一声:“你来了。”
你来了,三个字从她口中传出轻飘飘的,落在宿澜敛心头却重如千斤。
男人掩盖眼中的狂热,柔声道:“嗯,来了。”
随即他扭过头,神色一戾:“刚下早朝,皇侄迫不及待找死?”
瑟瑟发抖的下人:“……”
他们心中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只知道敛王性格未免也太多变了点吧,上一秒温温柔柔,下一秒就……凶残横暴……
他们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双标”。
宿子华呼吸一窒,叶水芸惊呼一声缩进他怀中。
没办法,这个敛王给她留下太多阴影面积,现在一看到这个人,她身上就有被扎了一般的疼痛,就连钗子,都要那种不扎人的。
女人在旁,宿子华大男子主义泛滥,当下就支棱起来。
“皇叔不应该问问,你身边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自认为,敛王还不够了解沈凝惜,不知道她表面娇弱下,是怎样的嘴脸,要是敛王知道沈凝惜为了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惜欺骗他,是个男人都忍受不看的。
不等宿子华开口,宿澜敛搂着沈凝惜,散漫地抬了抬眼皮:“不!”
“什么?”宿子华一愣。
“本王不想知道,不管她什么样,都是你皇婶。”他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女人,怎么还没死?还敢在本王妻子面前添堵。”
他指尖动了动,又拔掉了沈凝惜的簪子,把玩在手中,笑看其他人,阴恻恻道:“是先割掉嘴,还是先戳瞎眼?”
沈凝惜:“……”
她视线幽幽看一眼那只簪子,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罢了,谁让他是为了自己出气呢,就给他玩好了,反正都是他的。
叶水芸被他盯得一阵毛骨悚然,这一刻仿佛呼吸都有冰渣子,让她一抖,想要说话,却只说个气音,在沈凝惜面前叫嚣模样全无,那张和沈凝惜一样的脸,因为害怕,竟脸气势也更加相似了。
宿子华心生怜惜,手紧了紧,冷冷盯着沈凝惜:“好本事,短短几天就能把敛皇叔哄得团团转。”
冷不丁被攻击到,对他,沈凝惜提不起半点感情了,反而是……
身边有宿澜敛,让沈凝惜对宿子华产生了厌恶情绪,这次,她在宿澜敛开口维护前,向后一靠,整个人软软都窝在他怀中,她不与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