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距离十五岁相差五年,怎么能叫小孩子呢。
李文逊睫毛颤了颤,吸吸鼻子,抹掉了眼角的泪痕,“我以后再也不能……”
李文耀怔了一下,难得的有了一丝百年难得一遇的心软,“以后每个月,我送你回去住两天。可以了吧,记住,就两天。”
李文逊在他的瞪视下不敢讨价还价,识趣地没了声。他“悲催”的少年生涯就此,拉开帷幕。
李文耀如今想来,老是忍不住失笑。李文逊的生存技能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日子长了他发现,自己弟弟其实是一个非常善于自我保护的人。他懂得审时度势,明白怎样可以帮自己争取最大的好处,这也是为什么,李文逊从没跟他玩儿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他的适应力,应变力令他惊讶,也令他满意。因为这就说明,即使自己无法护他一生,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活的很好。
那时候的他,真的从来没怀疑过,自己这种偏执的掌控欲,究竟有多少分,是真正的基于亲情。
酒保见他一个人喝着闷酒,穿着打扮举止不凡,忍不住道,“先生您喝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李文耀没理他,继续灌酒。
酒保边擦玻璃杯边凑到他面前,“要不我给您安排个房间,您今晚好生休息。”
李文耀看都不看他,他的心里翻搅着一股冲动,“只是房间”
酒保立刻心领神会,“哪儿能啊,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马上给您领过来。”
李文耀没有纵欲的癖好,只是今晚脑中装了太多事,仿佛在寻求一个他一直坚持不去尝试的突破口,“你看着办吧。”
酒保笑眯眯地走开了。
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过来,“先生您看这个怎么样。”
李文耀红着脸,闭着眼睛摆摆手,“都行。”然后就揽着那美女,晃晃悠悠地跟着酒保进了房间。
那姑娘也是专业的,又看这位大老板长得英俊潇洒,更是全身心的主动迎合。李文耀以前谈生意的时候,看到这群白花花的细腰长腿油腻地往客人身上贴,只觉得一阵反胃,却没想到自己也会主动脑袋被门翘了,做出这种不从心的举动。
姑娘卖力地挑逗着他,李文耀心里却沉淀着一汪诡异的死水,毫无波动。姑娘渐渐察觉到了,老半天过去了,这位金主的身体竟还没有给出正常男性应有的反应。
她忍不住起了令人难堪的怀疑。
李文耀察觉到她的想法,气血上涌,猛地把她推到了床下,“滚出去吧。”
姑娘灰着脸跑出去了。
李文耀坐在床上揉着眉头,心里莫名的烦躁。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不乏有人在他耳畔身侧举“媒妁之言”,每每听到这些,他都恨不得往耳朵里塞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