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的样子,叶迎之忍了又忍,才维持住了表面上的镇定,至少不会让爱人发现异样。他这次离开,其实是亲自去S国拜访一位在该领域极有名望的医学专家,向他询问迟筵的病情,因为不想影响迟筵的心情才假称是去国外分公司谈生意。但是结果依然不理想,对方坦率地说,按照现在的情况,迟筵可能活不过今年六月。
这两年里他已经延请了无数名医,四处寻求能为迟筵治病的方法,甚至亲自学起了相关方面的医学知识,现在叶迎之甚至可以毫不谦虚地说,他在这个领域也算是小半个专家了。但是请得医生越多,尝试的方法越多,随之剩下的希望就越来越小――至今为止,对于迟筵的病,没有一个人给出过乐观的结果。
这次S国的那位医生甚至更加直截了当地说:“只有神祗或是魔鬼才有可能救迟先生的命。”
神祗或是魔鬼……
叶迎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挂在一旁的外套。
迟筵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还是在忧心自己的病,便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好了,迎之,没有关系的。我这一生能够遇到你,已经觉得很快乐很值得了。”
他的话全部出自真心,并不仅仅是对爱人的宽慰。他是孤儿出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叶迎之给了他爱,给了他家,让他觉得这一辈子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听他这么说,叶迎之心中更是翻江倒海,酸楚难言。他闭了闭眼,站起来倾身在迟筵嘴角吻了吻,沉声道:“别瞎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