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珩俩手揣兜,西藏雪山多,白天的折射光强烈,让他帽檐下的下半张脸光影立体了起来。
他不假思索地笑着说:“蓝色吧,你那个哆啦A梦的蓝。”
方识攸怔然而后一笑:“好。”
他把方识攸送到校门口,扭头往里看了眼,孩子们都还在后操场,于是伸手:“带烟了没。”
“带了。”方识攸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递给他。
许南珩接过来:“谢了,上根烟还是在你医院洗澡那天抽的。”
“校园不抽烟?原则性这么强啊。”方识攸问,“学生不在学校也不抽吗?”
许南珩点上烟,深吸一口:“是啊,我这人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实际上也懒散怠惰,但原则还是很坚固的。”
“噗。”方识攸笑起来,“可别这么损自己,你已经很不错了。”
许南珩笑笑,大约是在校门外抽烟,还是稍微有点不安,他把帽檐又压了压。这个咬烟压帽檐的动作被方识攸尽收眼底,他喉结紧了下,然后上下滚动,强迫自己看向别处。
好几天没抽烟的许南珩每一口都吸的微微贪婪,以至于没发现德吉跑了过来。主要这小子黑瘦,个头也不高,旋风似的从后操场直勾勾跑来大门口。
德吉喊了声:“许老师!”
许南珩一惊,瞬间把夹着烟的手背去背后、一个侧步转身,面向德吉:“怎、怎么了?”
德吉:“老师,次仁老师让我来问问你,我们今天晚自习是上课还是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