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有余,倒是缓和了几分颜斌朝的情绪。
只是他还是轻哼了一声:“当初要你学正经的专业你不学,偏要去搞什么艺术,还撺掇你哥哥,让你哥哥替你背锅!”
说到这个,颜筱没有反驳,默认了父亲的话。
林姣瑜适时说道:“他们是兄妹,你又这么强硬地说要断掉她的经济来源,她不找她哥帮她谁帮她?你也真是的,女孩子学艺术多好啊,又有气质又有学识,说出去都不与众不同,家里有若贤就够了,何必筱筱一个女孩子去打拼?”
颜斌朝瞥了林姣瑜一眼,没说多话,又重新端起了茶杯,生硬问道:“你想出去做生意,做几年?”
“五年。”
“你……”
“爸爸,我又不是不回来,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在越州的。再说了,妈妈去世之前,也跟我说过要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搬出了母亲,颜斌朝的气基本消了大半。
“三年,三年之后就回来,好好跟你哥哥学着做事。”
颜筱敛了眉眼,应了声好。
不管是几年,只要她出去了,一切都好说。
她看着茶几上出现的大圆白点,透亮刺眼,是头顶水晶吊灯映射出来的光。这个家,是她的家,是把她从小培养到大的家,是她无法割舍的家。
但在她内心深处,始终埋着一丝芥蒂和隔阂。
她始终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
夜晚,颜筱伏案,刚写完今天的日记,房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