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的彼端死死钉在墙上,南星将那钉子拔了又拔,始终拔不出来。

他内息空荡荡的,一丝内力也没有,胸口被石子打中的穴位淤青,他胸口还是很闷。

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件柔软的素衣,长发没有任何发饰捆固,散乱地铺在肩头,长及腰腹,尾端及大腿,他在昏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极了被道士关在葫芦里的野鬼。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之外就是些轻飘飘的纱帘,没有窗也没有门,但是里面的空气顺畅,显然是有通风口的。

房间里有些冷,好在床垫得软软的,被子也是柔软厚实,南星嗅了嗅被子,是干净无味才缩进去裹着。

待他肚子有些饿的时候,他才听见了开门的响动。

是石门的响动,机关开门启动重物的声音,南星扔开被子连忙上前。

他看月拿着一篮子饭菜走了进来。

南星冷笑:“我不吃。”

月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挡住了一盏笼灯的光。

整个屋子更暗了,南星甚至看不清月的脸。

月冷淡地看着他:“不吃便死在这里吧。”

南星笑了起来:“怎么?想报仇?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也不必浪费粮食养着!”

月指节咯咯作响,他猛然冲上去抓起南星的衣襟,将他按在墙上,狠狠地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想知道你和我有什么仇怨,竟是害我至此!将我当做掌中玩物玩得很开心啊!”

“玩?”南星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你是觉得我在玩你啊……哈哈哈哈……我怎是愚蠢至此,也将自己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