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他的眼睛背着光,在黑暗里看着南星,良久后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你都听到了啊……”

南星惊恐地退后,“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他突然想起那时还在决明宫,那日朝辞夕来接手佛耳的位置,朝辞夕用唇语对着佛耳说了两个字,当时佛耳暴怒而起,扯出了朝辞夕的舌头,差点把人杀了。

现在想起,那两个字是多么清晰,他说阉人。

还有更遥远的以前。

那时佛耳也是未及弱冠,刚刚跟着他不久,虽也是个沉默的闷人,但那时还会笑,也会雕刻些玩具哄他开心。但是不久后他犯了错,听说是被罚得很惨,回来时已经瘦得脱相。

此后南星再也没有见过他笑。

南星听见他轻轻的说:“你过来,主子。”

南星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眼睛睁得大大地,连嗓音都在发颤:“你别过来、别过来!你放过我”

他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往后门去逃,但他连门把都没摸到,佛耳已经站在了他想要抵达的门口。

南星咬着牙对他发起了攻击,他如今的内力不足总是力不从心,不过三四招就被制服。

佛耳握住他的双手手腕,将他抵在后门的门板上,南星挣扎着恐慌:“你放过我,我什么也没听到!玉玺给你,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