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拿着刀子拍了拍他的脸,欣慰道:“这才对嘛。”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撤下去,笑:“好好说,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拿了你的方子便让人开始配香,真与假,给南星一试便知。”

……

江云华拿着方子便着手让亲信去找香料,那香料确实十分繁琐且昂贵,有些是十分稀有,过了三五日才把东西弄齐,他让极为信任的调香师着手调香,足足调了两日才调精准。

他让人再三确认是不是许京墨屋里搜出来的香,也让人仔细勘察有没有坏处,这才拿去给南星。

是真的配香,没有一丁点错误。

江云华拿着配香去找许京墨,他笑道:“许大人好记性,这么长的配香方子一字不差、不仅是配料、连用料分毫都记得一清二楚,佩服佩服!”

许京墨已经没有抱着活着的希望,他冷笑:“还等什么,还不杀了我?”

江云华笑:“许大人误会了,本王从来没说要杀人啊,许大人是朝廷命官,是户部骨干,本王向来爱惜人才,本王不仅会放了你,还好让南星继续在许府,继续在你身边。”

许京墨愣住了,他不敢相信江云华会这么好心。

“不过……”江云华一挥手,有人搬了一套东西进来,“许大人有个东西要留下。”

许京墨双眸睁大,他眼白里满是血丝。

“混账!你说过的!我已经说出了配香!你怎能、怎能如此”

江云华笑道:“我有说过我说话算话吗?许大人是商人出身,自然是知道,没有签过契约的东西从来是不作数的。”

许京墨浑身力气一点都没了,江云华怕他咬舌自尽,还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幕何其相似。

那日南星出城被他发现,被他带回许府吃慕情的那一日。

他说。

“你知道商人为什么总是要签契约吗?南星,你不知道人心有多么坏。”

南星当时作何感想?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人心是多坏,他早就知道江云华是个什么贱人,只是他太蠢了,恐惧之下竟是抱着一丝希望信了江云华。

原来江云华和他是一样,都是一丁点也不能信的坏胚子。

……

江云华让人把许京墨阉了之后,再把那脏东西扔掉喂狗,便不再让人刑罚许京墨,而是大大方方将人放了。

南星不知道许京墨去了哪里,自打那日吸食配香后,好些时日才缓过神来。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小王爷爬墙来找他,不过如今小王爷爬墙过来,多是与他温存感情,也不再猴急的和他上.床。

江云华说:“许大人告假好些日子了,他亲戚怎么又过世了?这次奔丧要去多久?”

许京墨假意告假奔丧是为了带南星去海外,是为了一走了之。

江云华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偏是在南星面前做出担心的样子,他情真意切的懵懂无辜,没有一点嫌疑。

“我不知道。”南星说。

江云华好心情的想,你当然不知道。

现在那阉人请了大夫在外面治伤,那手估计废了,身上许多恶心的疤痕,最重要的是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怎还敢在南星面前晃悠?估计连许府也不敢回,幽魂般在外边,不知何时会自尽。

那他可得在那阉人自尽后好好宣扬,比如“户部的许郎中竟是个阉人”“哎呀太可怜了,听说他从前是商人,结怨颇多,肯定是哪个仇敌干的”之类的话,那可以做长安人许久的谈资了。

当然他会好好安慰南星。

可惜了,可惜兄长一表人才,唉!没想到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