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确信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南星。
南星应该也是个可怜人,被人用蛊控制着,不知承受了多少痛苦。可是从他言行举止,从他咬牙学了骑马来看,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也从未见过他卑躬屈膝的献媚。
应该是梦。
但是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如此的下流不堪,无法见光的梦。
如此更不敢和南星相处,有时候看见南星的脸,梦里的画面仿佛是跑出来般,让他喉咙发干,呼吸急促。
那样真实的梦,连感触都是有的,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销魂蚀骨的滋味。
那日丫鬟送了碗鸡汤,喝了鸡汤后,心中烦闷,便拿出长戟去武场训练,练了不一会儿,几个士兵进来了。
他在武场的杂房喝水,几名士兵都没有看见他,有说有笑的,竟然谈到了南星。
“今日他还来了马场,还和我说了话!”
几日一阵起哄,有人问他:“南星去马场做什么?”
“他和那日的骑的马道别,说是明日去扬州。”
“哈哈!他真是很喜欢那匹马,那匹马也是被南星驯服了,前几日我想骑竟是不让,马儿也是看人,瞧着是美人才让骑,哈哈!”
有人问:“他去扬州做什么?”
“南星说他要去考秀才!”
“我瞧着他像是富家书香子弟,真的是要考秀才啊?没准真是考好了,赶明儿是做了大官了,不知道瞧不瞧得上我。”
“你这样儿,如今他也瞧不上,哈哈哈哈你要瞧上做什么……”
年轻的士兵一阵打闹,来武场拿了些东西便又是打了些荤话,嬉嬉闹闹走了出去。
裴英愣了愣神,南星明日要去扬州?
怎么没和他说?
他怎么一点音信都不知道?
连几个小兵都知道,南星竟也不和他说。
裴英冷脸回去,心情不知怎么一直郁燥,他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来想去还是去敲了南星的门。
两扇门一开,南星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南星似乎也是刚沐浴出来,头发半干的模样。
灯下的美人氤氲了些水汽,像是蒙了纱的珍宝一般曼妙美丽。
距离有些近。
裴英喉咙发干。
南星见是裴英,便礼貌笑着请他进来。
裴英不仅带他去西域压在慕情,也隐约告诉他可以帮他取许京墨那边那配香的方子,南星对他很是客气。
“这么晚了,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裴英看着南星的屋子,不知怎么,竟是有些胆怯。
他眼睛雾蒙蒙的,烛光像是拉成了线,他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你明日要去扬州?”
裴英本想沉声问他,没想到话一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到不行。
深秋夜里很凉,南星有些咳嗽,便去关了门。
但是裴英却觉得屋子里热极了,像个蒸笼似的,他身上都开始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南星给裴英沏上一杯茶,裴英接过,嗓子像冒烟了般,一口喝下,竟还是口渴。
南星笑道:“是啊,这几日都不见将军,本想明日与您道别的,没想到将军已经知道了,南星叨扰多日……”
裴英双眸盯着南星的唇,那唇看起来柔软浅淡,方才喝了些茶水,瞧着是水润莹亮,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偶尔能看见粉嫩柔软的舌尖。
一定是非常柔软温热又香又甜的,他在梦里尝过。
南星见裴英一直盯着自己,便问:“将军?”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