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是他院里,放我院里。”他又对着南星冷笑,“今天哥哥再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小看商人。”

……

南星竟然被绑了起来。

他以为许京墨不敢动他,没想到还绑他。

虽说是绑得死死的,但也是先将他放在放了软垫的榻上,若是贴着皮肤的粗绳也是放着柔软的布巾包好。

似乎是免得待会儿挣扎受伤。

南星挣了挣,真是绑得死死的,一点也不能挣脱,“你要做什么!”

人绑好了,屋子里也不用下人候着,点着几盏亮堂的烛光,只有许京墨一个人在这里。

秋日的的黄昏也是早,早早天黑,云层里闷了几声雷,要下雨了。

不仅是南方,长安也旱了许久,百姓听着雷声皆是欢喜,但是权贵富人只会皱眉,这下出门又得鞋子脏了。

许京墨在烛光下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握着个名贵的瓷瓶来的南星身边。

他的眼睛在烛火里浅淡冰凉,“这些年哥哥养你也不容易啊,也是去过许多地方,知道许多稀有玩意,大伙儿都知道长安是权贵之地,可为什么买东西都往扬州跑?因为扬州富商多,商人手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好东西。”他露出一抹笑,“那年在西域,我见着这东西便带了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你心思总是会飞的,也许有一天能用上,这不,果然是要用了。”

那瓶子漂漂亮亮瓷白无暇,是上好的官瓷,成色能比得上宫里的贵器,南星盯着那东西,“这是什么?”

许京墨居高临下看着他:“西域那边的人给这玩意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慕情’,但是这东西本质是一种蛊,给人使起来,好像是慕情般不能自已,配上一种操控的香,那香独一无二的,每一种慕情只配一种香。”许京墨修长的两指夹着一张香料方子,“这方子只有我有,我都背熟了。”

他说着将那方子往烛火里点燃,不过一两息就烧得一干二净,许京墨烧完了方子,便拿着慕情靠近南星。

南星怒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欠你的都还了,我是那么尽心的帮你!”

许京墨轻轻碰了碰南星柔软的头发,像小时候那哄他那般温柔的抚摸,他几乎是失笑:“我真是将你养得太好了,这么大了还是如此天真可笑,你聪明通透着,以为所有人都是像你一样的……”他垂眸,笑着看着南星,“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商人总是要签契约吗?南星,你不知道人心有多么的坏。”

许京墨把他摸得透透的,南星在他手里,怎样聪慧通透,可是心还是像小孩子般天真明彻。

他以为世人都是说话算数的,以为东西还给别人就是清了,他以为所有人都有良知,但是他不知道成人的世界里多是肮脏和贪婪。

许京墨从瓷瓶里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西域人说这是活的蛊。

其实除了蛊还有许多有瘾的药能控制人,但那些东西太伤身了,南星被养得这么娇气,不多时就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蛊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