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高高在上的贵人,竟是做小伏低悉心哄一个奴隶。

好像天塌了。

连对方和他说话都像恩赐一样的人,一句夸奖都是欣喜若狂,他仰望供奉的仙人,竟然和南星有染!而且看情况已经相熟许久!

他的神明被玷污了!

许京墨的手愈发用力,南星被压得几乎不能呼吸了,他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他想,“哥哥”竟然骂我“贱人”,当时是谁在牢里教他的,说这不是下作之事,说这正常地很。

如今怎么突然就发了大火?

明明之前还教他上去讨好。难道自己在户部,不知道是小王爷升拔的官职吗?

看着情况是不知道的,而且那小王爷,好像是他不能碰的逆鳞。

南星何等聪慧,只是稍微一想便把事情通得七七八八。

难怪让他打听小王爷的喜好,难怪拿到了小王爷的喜好还是去学。

原来许京墨是仰慕小王爷啊?

南星轻轻喘着气,满眼的朦胧的眼泪,“哥哥,你压疼我了……待会小王爷要来见我,若是有什么印子……”

南星感觉自己胸口的力道一松,他被放开了。

果然。

果真如此。

许京墨狠狠斥道:“你还有脸!”

南星摸了摸脖子,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心平气和的回:“这不是兄长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

南星笑道:“哥哥难道不知道?你怎么出的牢狱,怎么去的户部?怎么升的官?难道还要我一点点描绘清楚?”

许京墨眼眸睁大,南星轻声说:“全都靠小王爷呀。”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是这样!不是小侯爷吗?怎么和小王爷扯上了关系?南星是什么时候认识小王爷的?

南星看着他,轻笑:“难道哥哥以为是小侯爷?裴家的根基在兵部,哪里能伸手到户部?此次小王爷去南方赈灾,可不就是带了户部的官员?”

许京墨一边退后一边摇头,他仍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南星眼皮微微挑开,他朝前走了两步,脚底踩在干燥的银杏叶上咯吱咯吱,在黑暗的夜里格外的响,他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兄长好像是不乐意我和小王爷?我自小乖巧,顺兄长的意,兄长既然不喜,那我便和小王爷分开好了。”

正好小王爷选妃,许京墨也不乐意他和小王爷在一起,那可正好。

这不就是和小王爷分开的契机吗?

他什么都还清了,没有任何欠他的东西。

往后就让许京墨自生自灭吧。

……

许京墨在树下痴傻般站着,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南星不想再管他,便自行离去。

本不是兄弟,许京墨今天这番话已经是挑明了,他在他眼里是件商品,是个低贱的奴隶。

没有哥哥会说弟弟是“贱人”,他这么多年来渴望的亲情,终究是一场空梦。

他没有什么可带的,在房里认真的清点书籍。

江云华比平时还来早了些,他好好换了身衣服,沐浴焚香,梳洗打扮了才翻.墙过来。

他过来时南星正在翻书。

南星坐在灯下,安静摆弄书籍,暖黄的光映着他美丽的面容,真是好看到不行。

江云华满心柔软地去抱他,但是南星却是疏离的将他推开。

江云华笑着哄道:“怎么了?还生气啊?”

南星将书好好放在桌子上,这才转过脸面对江云华。

南星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烛光里亮堂堂的看着他,不知怎么,他心里有些慌,他收敛了逗弄的笑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