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看见他怎么像看见菩萨一样?
裴若枫冷着脸不说话,如上次一般直接去了南星院里。
下人没阻拦,许京墨也没阻拦,仿佛他是南星亲密无间的好友般的任由他去找南星。
他推门而入。
屋里只有南星一个人在躺着。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的这一幕,和上次他来时如出一辙。
南星大约是听到了声响,皱着眉睁开眼,见到他时也是有些惊讶,昨天夜里来了,今早怎么又来?他想小侯爷总是找他去玩,可是又来喊他起床?但是今天是不能去了。
南星便说:“小侯爷,对不住了,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陪您出去玩。”
哈?
上次也是说这样的话。
原来上次也是一样啊。
这样满面春色的模样,刚刚被男人滋润过,屋子里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消散,竟是用这样淡漠的语气正常地和他说话!
裴若枫冷冷笑着:“怎么身子不舒服,方才还被小王爷弄得可舒服了,怎么?见了我便不舒服?”
南星的眼眸一点点睁大。
裴若枫怎么知道了!
南星撑着身子起来,如今虽不再受伤,但每每事后隐秘之处也是酸胀不已,起来时很不舒服。
南星看着裴若枫,裴若枫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冷静,但他的眼底是看不透的黑色,藏着能把人摧毁的疯狂。
南星顾不得身子疼痛和疲惫,连忙起来穿鞋,但裴若枫片息已到了床边,他不过轻轻一推,便将南星推到在床上。
南星急忙爬起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又乱进别人的院子!走开,我要喊人了!”
南星话音刚落,裴若枫已经爬上了床,按着南星捂住他的嘴,“他能进我就不能了?!你喊啊,我看你怎么喊!你怎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南星挣扎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裴若枫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他的房间,不仅是府里下人,连许京墨都是放纵允许。
他喊人真的有用吗?
许京墨把他当什么南星心里清楚得很,就是他今天在这里被小侯爷办了,许京墨不仅不会为他出头,说不定还会向小侯爷赔礼道歉。
南星觉得自己已经为这个“哥哥”做得够多了,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该有个了解还清了。
他并不想当一辈子的娇奴,他也想像方玉竹一样,像那些赶考的学子一样寒窗苦读考取功名,那样光明正大的当官当臣获取荣耀,老了也是衣锦还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周璇于权贵手掌之间,以色谋权。
小王爷已经是极限了,难道还要加一个小侯爷?
他真是太乖太傻,明明知道许京墨拿他做什么,也是义无反顾接受,他是一丁点也不想欠他的。
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真的把那个人当做了亲人,自小被倒卖多次,每每都是被人打骂,唯有许京墨买了他后对他很好,不仅好好养育教他学识,还给了他想不到的富足生活,即使他早已隐隐约约知道许京墨目的不纯。
但对于南星来说,这也是给了他期待、温暖和家的哥哥啊。
如果没有许京墨牢狱里那番话,他恐怕是自欺欺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切的。
而如今,许京墨明明白白点清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他跟着这个“哥哥”耳濡目染知晓商道,既然是交易,那么许京墨得到的官职,已经和对他养育所花费的心思钱财对等。
再多便是利息。
南星心里清楚。
他什么都清楚,可正因为这样清楚,才格外的凄凉。
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