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走过去把南星按在墙上,盯着南星问,“他哪点比我好?”
这一瞬间南星哪里有什么不明白,他那天所思虑得猜个正着,裴若枫并不是把他当正常的玩伴来看。
裴若枫按着他的手,凑近看着他,就好像那日在马场上那匹马,无法捉摸他下一刻会不会把人摔在地上踩死,南星又害怕又愤怒,那日被迫骑马的怒气一并出来了。
南星和他对抗着,生气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别人做不愿做的事,我陪你玩让你开心,也送了那么多东西,你去玩,我帮你打赏付的钱早就够捐个官了!我哪里没顺着你,可你把我当什么了!欺负我很开心啊!”
裴若枫心都凉了,他哑声,“原来你的心里早就有杆秤,什么都衡量好了,你让我开心?陪我?原来也不过是交换啊……南星,你怎么这么聪明?事事都计算着?”
南星看着他这样有些后怕,但同时想,这有什么不对吗?但他怕裴若枫报复,想说些好话,可裴若枫突然大声对他吼了起来,“我就这么没人和我玩了还要你陪?你什么身份地位?你怎么让我开心了!你忘了你为了你哥哥怎么求我的吗?现在有了新靠山了底气很足啊!很好、很好!你有种往后都别找我,就让你哥哥自生自灭吧!”
裴若枫吼完便一头冲进雨里,骑了匹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府。
南星脱力地靠在墙上,下人们吓得不敢出声。
南星回望门前,裴若枫早就没见了踪影。
他一阵后怕,怕那些未知的后果。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么冲动。他该忍着,顺着、哄着小侯爷,哄着他开心,就像以前那样。
而后南星几日忧思,又受了风寒,病倒了。
许京墨回来后听闻南星和裴若枫吵架了,他黑着脸道:“他是什么人,也是你能顶撞的?你怎么又病了?”
南星张了张口,眼睛望着许京墨一动不动地,他只是担心哥哥被报复,想太多了便生病了。
南星声音哑哑地,“是我的错。”
许京墨有些不耐烦的哄着,“好好养病,好了便去亲自去上门赔罪。”
南星也想赶紧好起来,但越是如此,越忍不住去担忧,便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
许京墨在官场很不顺利,回来便和南星发牢骚:“小侯爷撤了庇护,从前想算计我的小人都出来了,眼下正在晋升节点,你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吵架!”
南星说:“哥哥别急,我明日便向他赔礼道歉。”
许京墨见他病还没好,便说,“多拿些礼品,多穿些衣服,免得回来又更病重了,那得多躺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