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那个老男人,玩过沈岸的母亲,也构陷过沈逢颐的父亲,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老爷子重长子,大伯在家里和公司的话语权占比一直是最重的,扳倒他是必然的,只是这条路还很漫长。他是个不被认可的野孩子,想要为父亲和自己正名,想要赢得尊重,就必须和沈逢颐站在一边,也必须将千禧拿到手。

郁雾还住在父母的房子里,现在正是寒假,她坐在泳池边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发呆吹风。

被母亲精心呵护的花不开了,垂头蔫叶。泳池底盛着去年秋天的落叶也无人打理。草坪疯涨,早就看不出以往修剪成棋盘状的边界了。

冬日的阳光看久了还是会刺眼,郁雾揉湿了睫毛,从白得模糊的杂树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柔软的浅咖色大衣,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神并不陌生,好像有千丝万缕的不可明说在对视间流动。

郁雾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

当她走到泳池边时,男人突然喊住她:“别再往前走。我过去,等我。”

郁雾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有点笨地走错方向,然后又绕了一大圈到了自己身旁。

他靠近时,郁雾才看见他手里提着个花篮,勉强能认出是用花朵拼成的白狗形状,眼睛和鼻子用很滑稽的塑料黑球代替。

滑稽的白狗花篮,滑稽的男人。

郁雾抬眼看他,先发制人开了口:“你能让我养.......”

“安安。”男人稳住跑乱的气息,抢答说;“我知道,我同意。”

郁雾从水波倒影里看他的侧影,继续说:“会缠人,窒息,死,吐蛇信子。”

男人顿了顿,笃定道:“我都知道,也都同意。”

对于能否说动她这件事,沈岸万分的没把握。

可意料之外,郁雾只沉默了数秒,转身就往里屋走,“帮我收拾行李。”

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佣人收拾衣物,沈岸知道郁家翻天覆地了,但没想到已经到了只剩一个佣人的地步。

在出发前,他才拉回思绪自我介绍:“我叫沈岸,郁叔对我有恩。我们在葬礼上见过,可能你也没什么印象。”

郁雾打断他的话,反问:“沈岸,什么岸?”

沈岸这才意识到她还是个五年级的孩子,于是口吻不由得放轻了些,也更耐心了些:“停船靠岸的岸。”

郁雾背着书包的肩头一耸,稚嫩又冷冰冰的笑声格外地违和,“原来是道貌岸然,隔岸观火的岸。”

第0004章 第四章

沈岸稍怔,而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安安呢?”

郁雾已经钻进后座了,抱着书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安安?”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庞,沈岸深吸一口气,扬手关上了车门。

内线响了,沈岸的思绪搁浅,放下按眉心的手接起电话。

安好领命找人去跟不肯回家的大小姐,意外的是,郁雾居然一整个月都安分得不像话。

“小姐一个礼拜没出门。第二周出门和姜幼恩逛街,买了只狗回家。”

“狗?”沈岸的视线从电脑移到安好脸上,示意他继续说。

“是一只黑白边牧,叫,叫.......”

沈岸没波澜地催促他:“叫什么?”

安好清嗓子壮胆,“叫安安。”

沈岸敲电脑的手悬在半空中,如果安好没看错的话,还抽了一下。

安好听到老板一声比一声沉的呼吸,头低了又低。

沈岸推开椅子,舒展四肢仰靠上去,突然地轻嗤了一声:“安,安?”

自从头脑一热养了安安后,郁雾变得忙碌起来,不是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