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里,问她,“所以去找救兵了?”
赵羲姮点头,连忙为人逃跑争取时间。
“救兵听说是我被困,所以不肯救我?你怕我因为他见死不救而杀了他,所以撒谎。”
赵羲姮没点头,但事儿多半就是这么个事儿。
她听见脚步声,那渔夫已经跑出很远,进芦苇荡了,卫澧大抵也不会追他了。
赵羲姮松口气,肩膀垮下去。
她好像看着写着自由的那扇门,一点点朝她关闭。
卫澧忽然笑了,又吓了赵羲姮一跳。
他笑得与平常阴森森的恐怖威胁并不一样,以往他一笑,赵羲姮总觉得像是呲牙的狼,凉薄阴狠,要咬断谁的喉咙。
现在他的笑,好像是真心实意,从肺腑里发出来的,即便他满身鲜血污垢,但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亮堂起来了,像是旭日冲破阴霾,连那种不讨喜的感觉也被冲淡了。
宛如一个真正的少年。
赵羲姮看到他眼睛里有东西在闪耀,眼白中那些狰狞的红,都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但他也只笑了一瞬,忽然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把赵羲姮狠狠往怀里一按,赵羲姮闻见血腥味儿更大了,甚至见到他肩膀上冒着的热气,还有湿漉漉的红。
两个人相撞,发出咚的一声,赵羲姮虽然穿得厚,但胸腔还是被震的嗡嗡疼。
艹,老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