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用篆书阴文刻着四个字,“赵涂林印”
赵羲姮一惊,对着烛火细细看,“赵”和“卫”她还是分得清的,她叫道,“司户粗心,名字给刻错了。”
卫澧没出声,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就见着他耳朵红红的,举着灯,坐在一边儿。
赵羲姮觉得不对劲儿,又拿起女儿的照身帖,上头写着的竟也是“赵涂林”三个字。
她再将惊诧的目光落回卫澧身上的时候,卫澧已经把烛台放回去了,手下意识揉着自己衣摆。
“赵涂林?”赵羲姮把照身帖举起来,指着那三个字,反问卫澧。
“赵涂林就赵涂林呗,你大晚上瞎叫唤什么?”赵羲姮看他脸更红了几分,卫澧不自在站起来,像只憋了尿的老狗,在屋子里踱步转圈儿。
“赵涂林诶,不是卫涂林。”赵羲姮又重复一遍,“女儿没跟你姓,你是要女儿跟我姓吗?”
“跟你姓就跟你姓呗?反正她是你生的,姓赵还是国姓呢,我又没委屈她。你不爱让她跟你姓拉倒,那跟我姓。”卫澧将照身帖一把夺过来,“跟我姓昂跟我姓。”他别别扭扭转过脸,不敢看她。
他都让栀栀跟赵羲姮姓了,这种时候,换正常人就该说些柔情话,拉进夫妻俩的感情,但死鸭子的嘴都没他嘴硬。
赵羲姮心头一动,挺起身子,在床上跪坐着,冲他招招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