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阵子身体亏损得厉害,胯下之物半软不硬,腰腹也隐隐发酸,使不上力气。
贞贵妃脱得只剩肚兜,又揉又舔,泼洒出万种风情,好不容易将那物弄得竖立起来,连忙骑坐在他身上,扶着插入穴中。
他们一个兴致缺缺,一个卖力迎合,面子上倒还过得去。
贞贵妃口中“嗯嗯啊啊”,腰肢左右旋磨,时不时蹲在床上快速起坐,刚刚尝到几分趣味,徐元景便支撑不得,一泄如注。
贞贵妃做出副无比满足的样子,气喘吁吁地伏在徐元景身上,心里却恨不得将蒋星渊叫回来,使他用手指或假阳具续上,给自己一个痛快。
“万岁爷还是这般骁勇善战……”她微微抬起下半身,疲软的肉物立时从穴里拖出,带了许多稀薄的龙精,“臣妾累得动不了了,您再陪臣妾说会儿话嘛。”
徐元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脊背,闭目养神。
“对了,明日是不是公主的忌辰?”因着絮娘识相,贞贵妃投桃报李,照着蒋星渊的请托,故作无意地提醒道。
徐元景动作一僵。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为乐阳的早殁伤怀,今年却将她的忌辰忘得干干净净。
他扶起贞贵妃,准备回明德殿准备香烛纸钱,再写一篇悼词,想起在那边住着的絮娘,又有些迟疑。
贞贵妃看出他的为难,大大方方道:“不如在臣妾这边设个香案,好好祭奠一回吧,不要让那边的新人知道,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絮娘倒不是喜欢争风吃醋的人。”徐元景低声说着,心里感念她的体贴,捏了捏白嫩的玉手,重又拥着她躺下,“还是你懂事,知道我的心。”
“臣妾虽然爱使小性子,在大事上却不糊涂。”贞贵妃美目流转,似乎想起什么,露出几分不忿,“不止万岁爷挂念公主,臣妾也为公主抱屈,好好的一个人儿,嫁到西夏不过几年便香消玉殒,必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儿苛待了她。”
见徐元景面色变冷,她又往下说道:“万岁爷虽然恼怒,命他们将太子送过来做人质,却不曾为难过那孩子,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养得身形魁梧,容貌昳丽。臣妾多嘴说一句,您的心地也太慈和了,他是来坐牢,还是来享福的呢?”
贞贵妃不提,徐元景倒忘了宫里还有这么号人物。
“朕记得他来的时候才十一二岁,如今也长大成人了吧?”他的思绪打了几个转儿,脸上怒意消退,代之以兴味,“他叫什么来着?”
“臣妾只记得他姓贺兰。”贞贵妃将该递的话递了上去,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
徐元景眸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西夏太子名叫
贺兰缙云。
0223 第二百一十八回 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
清晨,院子里凹凸不平的青砖上浮着层浅浅的流光,丛生的杂草吸饱水分,散发出清苦的泥腥气。
深眉挺鼻的少年穿着圆领窄袖的绯色袍服,微微卷曲的黑发散在肩上,拉开做工粗糙的弹弓,闭上一只眼睛,屏息凝神,瞄准天上飞过的孤鸟。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头发花白的老奴自破败院落的一角赶过来,嘴里说着不流利的中原语言,两手在半空中挥舞,没跑两步就摔了一跤,跪在湿漉漉的砖石上,“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一兽一鸟,都归大兴皇帝所有,殿下可不能忘了身份,像小孩子一样乱来!万一见了血,也不吉利啊!”
贺兰缙云眯起灰蓝色的眼睛,越过卑躬屈膝的老人,看见院外有几个禁卫军走来走去。
他们时不时停下脚步,一边打量他,一边低声交谈,好像在商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