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泛白,她回忆起那个惊醒的夜晚,怪不得,怪不得那日身旁的崔净空不知所踪,被她逮个正着,却仍然一脸镇定地蒙骗她,而她也十分好糊弄,只是听他说一说便轻信了。
那双为她细细擦拭足底的手,兴许在一个时辰前才拿着冷铁破开血肉,俯下来同她紧密交缠的微凉薄唇,同样冲旁人吐露出宛若流着毒汁一般的恐吓与恶语。
冯玉贞想不到你叫她如何去想?她一度以为这一世的崔净空和话本里的那位崔相已然相差甚远。
不管是他大相径庭的性情、好似凭空出现提携他的贵人,最重要的还是那条免去许多波折,步步高升的青云路。因而每每梦见话本里的男人,冯玉贞实则都抱着观望第三人的态度。
可这些表象如同水月镜花一般遮住了她的眼,只消袭来一阵微风,将平静的湖面吹皱,美景霎时间烟消云散,湖面之下的乱石暴露无遗。
冯玉贞忽地瞥见赵阳毅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只结了两条蚯蚓似的血痂,行凶者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