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净空才勉强唤回一些理智,冯玉贞俯身探这人的鼻息,发觉一点气流都没有,竟然已经没了呼吸。
头一回摊上人命,冯玉贞只觉得身体内部犹如翻肠搅肚,一下子身子瘫软,只听见青年冷静的声音有条不紊道:“你呆在家里,洗把脸,我来处理。”
夜色是最好的帮凶,崔净空拖起这人的两条腿,把人推进河里去,大半个身子入水后,原本毫无反应的人却突然手脚并用挣扎起来,看来方才没有死透,只是昏死了过去。
“还活着呢。”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悲喜。
“大爷饶命啊,饶命,我是鬼迷心窍,下回再也不敢了!”
醉汉口齿不清,他被打得早已面目全非,哀求的声音在轻悄悄的夜里犹如雷鸣。
崔净空没有言语,正当醉汉以为要逃过一劫时,他倏然间伸出手,一手将他的头死死摁进水里。
霎时间水里传来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任凭掌心下的人如何疯狂扭动,崔净空的手自纹丝不动,他手稳得天生适合当侩子手,甚至怕他不够痛苦,把这人的脑袋又向下摁去。
生命的消逝是一件缓慢的事,等到醉汉身上的伤口将溪水晕红一片,身体逐渐疲软,急促的水流裹挟着尸体而下,这是十五岁之后他第一回 真正意义上杀人,在遍体咒痛中,崔净空的兴奋和暴虐彻底达至顶峰。
“空哥儿,我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回来了?”
冯玉贞方才匆匆擦了擦脸,一看帕子上的血迹还是犯恶心。她下意识不去提刚刚的事,崔净空步伐虚浮回来,还没问出什么,就见他嘴唇开合间说“没事”的时候,血自唇角蜿蜒而下。
忽地慌了神,以为他受了伤,忙踮起脚去给他用袖子擦拭。崔净空垂眸看着她发红的鼻尖,半晌后突然伸出手,径直把人揽进了怀里。
“我在,别怕。”
他在她背上轻拍了拍,冯玉贞两手搭在他肩头,脑袋逃避地埋进怀里,她委实被吓惨了,头一次见这么多血,刀子捅进血肉的那一刻滞涩的顿感犹在,一想到有人死在了这个屋子里,更是感到骨寒毛竖。
青年细细盯着她苍白的脸,忽而抬高怀里人的下颌,径直低下头,沾血的唇瓣吻上来,落在她唇边的那粒红痣上,轻轻一点。
“嫂嫂不必担心,我会为你摆平这件事……”
他嘟囔着一些不明不白的话,最后尾音消失在她唇上,冯玉贞仰着秀致的脖颈,她太怕了,轻喘了一口气,等着他缓缓同她微微颤抖的嘴唇相触。
青年紧紧箍着她的腰,他横冲直撞,光贴着不够,还要往里钻,可冯玉贞此刻六神无主,哪儿放松地下来,牙关不自觉咬紧。
崔净空不着急,他一下痴迷于这种口舌交缠的感觉,伸出舌尖,新奇地一点一点描摹她丰润饱满的唇珠,只把那一处舔得水光潋滟、红艳发肿。
第34章 我陪你睡
冯玉贞太害怕了大抵是因为恐惧作祟,所以才半推半就,没由得去细想,便把两片软唇仰起,寻求一个暂时的庇佑之所。
可等到崔净空真的覆上来,咬着她厮磨,甚至裹住她的下唇,没轻没重地一吮
背脊上飞过一阵要命的酥痒,两人唇齿间水声靡靡,她听得耳热,本来就使不出力气的腿更是成了摆设。
青年亲得又急又凶,冯玉贞羞臊,不自觉后仰,腰身却被手臂牢牢卡住,动弹不得。等他总算舍得放开,寡嫂已经被他整个提溜在怀里,清秀白皙的脸颊被亲得红扑扑的。
崔净空目光晦暗,落在被她红艳的嘴唇上,本想顺着她松松束起的长发安抚,却不料触到她的后颈,入手细滑微凉,他不可自制地滞留在那儿,揉捏着那一小块皮肤,垂眸问道:“好些了吗?”
冯玉贞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