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但崔净空并不在意。

他垂着头,目光游弋,令她秀气的脚踩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慢条斯理地顺着裸露在外的脚后跟勾了一圈,提着半褪的罗袜套上去。

女人的小腿还因为隐隐余痛在细微的颤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似乎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静静的流淌。

掌心停留片刻,贴在触感柔滑的小腿内侧攀上,指尖伸进裤管里勾住,沿着膝盖一路把堆积的布料拽下,绑好裤腿。

此时女人出了一身汗,侧头躺倒,碎发汗湿,径直黏连在雪白的颈子上。她眼神涣散,显然还没有从疼痛里缓过来。

所以,只好劳烦贴心的小叔子费心费力伺候她,任由他肆意抬高腿,任由他细致入微地为她套上罗袜、绣鞋,穿上所有他方才亲手为她脱下的东西。

第7章 夫子责罚

腿上一波接着一波的刺痛还在叫嚣,涣散的瞳孔里映入一抹铜钱大的光晕。

冯玉贞眨了眨眼,罩在视野前的雾气徐徐褪去,原来是崔净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捡拾一堆的枯枝落叶,在昏暗的山洞里生起了火。

身体恢复些微气力,手肘撑着地面,她支起上半身,小声向他道谢。

“谢谢……空哥儿。”

小叔子今天委实帮她良多,找簪子、躲雨、正骨,真要一声接一声板板正正谢下来,恐怕嘴皮子都要磨薄几寸。

方才形势所迫,现在回想起来不免忸怩。冯玉贞本就是新妇,腿脚之类的部位也始终只有丈夫崔泽碰过。

现在被他触摸过的皮肤长好似有蚂蚁爬过,痒麻麻一片,就好像小叔子湿热的手还握着她似的。

见人已清醒,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崔净空只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

大抵是另一方的浑然不在意,冯玉贞原本不自然的情态也很快散去。

她打开包裹,翻找出中午剩下的一个黄面窝头,和崔净空两个人掰扯掰扯,冷冰冰地咽进肚里里,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