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趁这时间,把给钟氏的额带收了针,仔细检查过,才捧着去给舅母。
钟氏见了,自然又是好一阵夸她有心。
彭慈月刚准备给钟氏试试那额带,就听府里的门人来传话,说是岳清嘉在含晖园比赛时惊了马。
钟氏脸色大变,要不是彭慈月及时扶住,人都险些惊跌在地。
彭慈月赶忙让人备好马车,搀着钟氏,便往含晖园赶去。
*
时隔数月,彭慈月与梁致终于再度相见。
昔日情意缠浓的一双男女,此番再遇,只剩难言的痛楚。
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哽在喉间,无法说出口,却也难以吞咽。
往昔的旖旎、相伴的甜蜜与相守的盟誓,已然坍塌碎裂,成了难以靠近的天堑。
遇上梁致,彭慈月略滞了下,很快便恢复了常色,恭敬地向他福身,尊称了声“二皇子”,便欲离开。
那句二皇子,叫得梁致如坠冰窟。
几乎是下意识地,梁致捉住了彭慈月的手,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嗓子眼却像被什么给粘住了似的,只剩眼里的挣扎,与胡乱冲撞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