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本能抗拒着被触碰，他不要……不要让寄云看见……

“很好看……书来……你的手很漂亮……”

陆寄云心知他想的是什么，握紧了这只手，不肯松开，下身顶弄操干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手上确实小心翼翼的，翻过来那只手，在掌心的伤痕处轻轻舔舐啄吻。

真的很漂亮，哪怕有伤也不影响这只手的美丽，要他来说，应该是断臂维纳斯残缺却独一无二的美，傅书来很好看，他不用为了这道伤痕这样自卑纠结。

“不好看……呜呜……一点都不好看……我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呜……”

听到这句话，傅书来好像是被卸去了全身硬刺只剩下柔软脆弱身体的刺猬，哭得泣不成声，不好看……

他的一切都被毁了，他这辈子都拿不了手术刀了，他的梦想，攀登心外科高峰的梦想，随着这只手的被废，永远破碎了。

“呜……不许看……别碰我……别碰我……”

傅书来越哭越伤心，之前床上被操哭都是生理性的，第二天醒来他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都可以认为无所谓，可是这次他真的哭得情难自已，委屈悔恨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当时国内那台手术只有他和老师能做……他的老师去参加了国际学术论坛，那台手术就在他受伤的第二天，那个病人只差一天就能活下来！

可是那个青年没有等到自己的新生，等来的是仅剩一天苟延残喘的生命和他父母的崩溃哀嚎，为什么！为什么！

他才十八岁，那年他才考上大学啊！他本来可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的！年轻的生命做错了什么，他傅书来又做错了什么呢！有多少病人挂了他的号等着要做手术呢！他本来能救更多的人的！

“呜呜呜……别碰我……不好看……没了这只手我什么也做不了了……一个做不了手术的外科医生还叫什么外科医生……”

傅书来崩溃了，他不要它好看，他要它完好无缺，要它灵活如初，要它还能缝精细到一毫米的血管，要它还能做很多台高难度手术，要它还能触碰鲜活跳动的心脏，要它陪着他一起救更多人。

可是他再也不能了……

就算他还剩科研能力又怎么样，发论文救不了这么多病人，他的能力再也没办法用在无影灯下了。

陆寄云被他突然的崩溃弄得手足无措，傅书来本来都被操得没什么力气了，漫长激烈的性事消磨尽了他的体力，性瘾得到了抚慰，可是这场性事里一句赞美的话就让他之前平静了很久的情绪被完全点燃了，他差点挣扎地让性器从穴里滑出来，要不是陆寄云力气大，他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情绪崩溃的傅书来踢下床。

怀中人剧烈挣扎着，却被操进肠穴里的性器钉得死死的，他在陆寄云身下哭得泣不成声，哽咽着咬紧下唇，身子颤抖得不像样。

陆寄云只能抱紧了傅书来，他没有了解过他的过去，对他此刻的情绪崩溃做不出任何评价和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只受伤的手始终是傅书来的心结，一时半会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他之所以亲吻和夸赞是真的觉得很好看，而且今天在值班室里看到傅书来脱下手套的手，他的第一句话是“这只手……很难看吧？”

陆寄云不觉得难看，相反只觉得残缺的美更独一无二，没想到这依然触动了他的心结。

“对不起……书来……我不碰它了……你别哭……”陆寄云张了张嘴，艰难地开口道，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生怕又说错话让傅书来哭得更厉害。

泪眼朦胧间，傅书来睁开眼看见青年一脸的歉意，还有映入眼帘的蓝灰色，他苦笑了一声，盘住了陆寄云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都送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