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来心中甜蜜又酸涩,有些事情现在才知道,心底的懊悔和遗憾却也涌了上来,那时候他太过于敏感戒备,一次次地拒绝推开寄云。
如果不是寄云始终坚持,死缠烂打追着他,他们可能就要错过了。
错过这样温柔又美好的爱人,傅书来可能真的会懊恨一辈子吧。
傅书来飘忽游移的眼神逐渐聚拢,然后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青年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睑下至的圆弧形很好看,他的瞳色很深,点漆般幽深的眸子与他瞬间交汇。
陆寄云被这场突然静默又缠绵的凝望给刺激得心神震荡,书来似乎是在回应他。
他感觉得到,自己炽热近乎挣破胸膛的爱意,如巨浪翻涌,经久不息。
傅书来轻轻扑闪了一下睫毛,然后搂住了青年的脖子,掌心按到他的后脑勺处,让他们彼此更加紧贴,让这个吻更深入。
温柔又缠绵的亲吻,带着丰沛得近乎漫溢的感情,青年周身侵略性的凛冽幽香把他整个包围。
从来没有这样为别人绽放过,火热滚烫的爱意烫得他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惊叹于寄云的毫不回避,也欢喜于他的诚恳忠实。
除过无法割舍血浓于水的亲情,这辈子大概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这么爱他了,呜……寄云……
而陆寄云同样也惊喜于傅书来的热情主动,他的回应热烈而决绝,那一瞬间他们大概是心意相通的吧。
傅书来沉沦其中,火热的情欲席遍全身,他们吻得激烈又急促,彼此粗重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甚至开始上手解对方的衣服。
衬衫被拽得凌乱,陆寄云并不满足于只是单纯的吻,回到家他就卸下了所有防备,干脆利落地上手剥他的衣服。
傅书来西裤半褪垮在脚踝上,皮鞋被他蹬了一半,前面的鞋帮颤巍巍地搭在脚背上,衬衫已经被完全解开了,打底背心卷到最上面,袒露出一大片瓷白温润的胸膛。
“嗯啊……唔……寄云……”
傅书来终于被松开了唇瓣,火热的吻从颈侧落下,顺着锁骨,乳尖,一直往下走。
陆寄云拉拽住了跳蛋的连线,指节抵在他被撑开的穴口,不断往外拖拽又推进去,硕大圆润的跳蛋就在穴中活动碾磨,把里面填满的精液挤得咕叽作响。
傅书来被他玩得穴心瘙痒难耐,身子也随着跳蛋推进推出一拱一拱的,腰腹紧绷,大张着嘴呻吟,说不出话来。
他像是一条脱离海域饥渴的鱼一般,无力地在青年身下弹动,身子被玩弄得颤抖,半截艳红的小舌搭在齿尖,浸透了情欲的脸颊满面潮红。
陆寄云推玩了一会儿,就停下了手,干脆利落地剥掉了傅书来所有的衣服,皮鞋掉地,西裤和内裤一起被撸下摔在地上,金属腰带在地板上砸出了沉闷的声响,衬衫和领带被揉皱成了一团。
地上一片狼藉,而床上的爱意与情欲已然把他们都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
陆寄云太爱傅书来了,爱得差点连自尊都为他放下,他没这么追过人,前二十年所有的热情似乎都在他身上用尽了,没有人再能这么牵动他的心绪。
而傅书来从未体会过如此炽热的爱意,他从小就规规矩矩封闭内心,父母给予他关爱和支持,却也只是止步于此。
他是医生家庭的孩子,他们一直很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给了病人,游走于那片纯白之间,执刀于手,辗转于手术台,在家的时间很少很少。
他很小就学会了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乖乖做完作业,然后一个人睡觉,周末他们不在家,他甚至早早就学会了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