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来跟他一起看，有些吃惊，这个相册里有不少跟他有关的照片，似乎这两年他们所有的爱情细节都糅杂在了里面，陆寄云不敢在身上留下与他有关的痕迹，两个人是真的一直在谈地下情，生怕被同事翻出他们师生之外的关系。

傅书来点开他的相机，翻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合照真的少得可怜，自己手机里更是连他的照片都没有几张，几乎全被工作的事情给塞满了，他也整理过的，但是没有这么多。

而陆寄云好像保留了他们所有的恋爱细节，一张张看下来，一年以前发生过什么似乎都历历在目，还有一些是医院里的片段，他随手拍到的背影，与他有关的讲座和培训，官方拍的照片被收存到了另一个文件夹。

对待这份感情浓烈而郑重程度，沉甸孄鉎甸的爱意烫得傅书来心里发软。

连他这些年发的论文，题目摘要，下载的全文PDF，阅读笔记，医院存档的那份手术录像带，参与的学术会议，都是分类整理好的，他本科阶段医学院里流传的一份笔记，曾被医学院留了一份，他居然还会有这个。

“这么多……你居然存了这么多……这个我都快记不得了……”

傅书来捂住唇，没忍住惊呼了一声，点开看扫描版的字迹，甚至有些恍惚，忍不住抬起头看他。

“这个是我以前从隔壁医学院的同学得到的，大概是一直在医学院流传，我本科的时候不看手写笔记，保存了没有注意。错过了这份资料，后来偶然整理的的时候才发现，即使现在看也历久弥新，您不愧是当年传闻中的学长。”

陆寄云看他点开翻阅，想起这段小插曲，神色里颇有遗憾之意，那时候怎么没多看几眼呢，会不会因为这份资料，而早早追随他，去联系他，进他的实验室。

傅书来也只是寥寥几笔提纲挈领式的记录，与课本相辅相成，但是有几处的解剖图画得很精细，是那套课本之外的拓展和个人注解，陆寄云又想起他论文里那些漂亮的科研软件绘图，对书来的爱和仰慕随着时间越来越积累弥深。

“哈，学长，要这么叫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等你真正在我老师门下学习的时候，我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傅书来听到这个新奇的称呼，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眉眼勾勒出柔软的弧度，伸手环住爱人的脖子：“那我们拍张合照吧，好不好？”

陆寄云愣了一下，立刻收紧手臂搂住他的腰，傅书来依偎在他怀里，和他拍了几张真正意味上的情侣合照。

有一起笑着看镜头的，也有他仰起头去亲寄云下巴的，他们明明在床上胡闹了这么多次，这样彼此黏糊亲近的照片却一张都没有。

照片上的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半高领毛衣，陆寄云则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卫衣，他的痣在右眼下，陆寄云的在左眼眼尾处，彼此相互映衬，甚至有些不真实的合拍感。

“书来……我们可以买一套情侣装吗？”

陆寄云仔细看了看这张合照，觉得还差点什么，他把这张照片认真保存进相册里，抬起头来看傅书来，迎着光，氤氲起几分浅淡的水光。

自己和傅书来为了维持这种对外的距离感，生活上很多的细节都是没有交集的，就好像彼此都刻意忽略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甚至有种烧心感。

时至今日，百感交集，好像是很多个细节最后堆成了情绪的雪崩，他借着醉酒一吐为快，醒来仍然有种落空感。

“好。”

傅书来点了点头，回握住爱人的手，只是主动吻住了爱人的唇，舌尖勾缠加深了这个吻。

【作家想說的話：】

按照时间线，下章该让书来带寄云见父母了，顺便让小情侣年假旅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