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云没有再说话,冲他弯起眉眼微笑,也开始处理自己手头的报告和论文。
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午后,秋日暖阳透过窗户照进书房,这样的时刻过于静谧美好,连时间的流速似乎都在变快,摆在木质书桌上的装饰很简约,上面装饰的一个透明水晶奖杯的棱面将日光分割出细碎闪耀的光,
旁边小型书架上整齐地放着不少原版外文医学书籍,傅书来偶尔会翻出一本仔细查阅,窗户半开着,风很轻很柔,微微拂动起他额前刘海。
抬头休息时他的目光都落在了对面青年的俊美英挺的面容上,高挺的鼻梁将光影分割出明暗,对方手指敲动键盘的声响,眉峰蹙起的时刻,薄唇微抿的思索,不经意落入眼底,柔婉和爱意便浮动了上来。
他知道寄云在准备这次的论文,他还有不少考试,还有在他这边的课题,他计划得很好,都会在进修之前完成。
给他塞满了道具,却没舍得一直开着,此刻下身只有撑满感和轻微的饱胀感,腰部他在午饭后给自己按摩了许久,现在几乎也没什么反应,此刻穴里流的水,已经全是因为心底的渴求和流淌的热意而泛起的。
似乎更想被他放开玩一回,欣赏一下彼此的失控和只属于对方的精神快感。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暮西沉,陆寄云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抬头看到傅书来居然还在忙,手肘撑在桌沿上,手腕微悬。
美人微微蹙起眉头,微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窄利的线,打字的双手停了下来,顿在半空中,整个人似乎都透出了几分不安。
“怎么了?”
陆寄云对他的情绪体察很明显,他抬起头看向傅书来微微蹙起的眉眼,柔声问道。
处理邮件的确不是件心平气和的事情,他这边也面临了一个不在可控因素的情况,虽然能解决,但多少有点意外。
“……心血管峰会论坛邀请,陈院想让我去,毕竟前两年我都推辞了。”
开口依旧沙哑,他今天给陆寄云口完,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傅书来很不喜欢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也不喜欢媒体探究他的过去或者报道任何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手受伤院长帮他压了消息,对外只是知道协和有位前途无量的年轻医生遭遇医闹不能再拿起手术刀,却不清楚更多事情。
以至于他们不少同行虽然知道,也只是小范围内讨论,更没怎么外传,而陆寄云作为北医的学生,初遇时甚至不知道受伤的是他。
要替他拦下各界的媒体保护隐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杨老先生付出的可真不少。
院长杨家岭是他曾经在国内一个学习阶段的老师,科研要求虽高,平时对他一直很宽容,再加上是因为他主动邀请傅书来回国,后来事态发展令他们都震惊遗憾,老师也就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要求或为难过他。
但是陈恪副院长却更有抱负一点,他期望把协和心外打造成像梅奥那样的顶级医疗中心,也希望傅书来能振作起来参与更多科研工作。
手术做不了,心外课题还有不少,他们需要项目和高影响因子论文来提高协和心外的知名度,也需要心外科领域有更多他们医院的声音,压过隔壁华仁和还有再远一点瑞金同济等虎视眈眈的竞争者。
自从他松了口重新参与手术讲学和参与手术论坛,之前一度陷入冰点的一些事情也逐渐提上了议事日程,陈院这次跟自己更是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打了傅书来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峰会是国内最高级别的,我还没有跟你讨论这些的资格,但是我会希望书来听从自己的内心。”
陆寄云起身走到傅书来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握住那只带着伤痕的左手细细亲吻摩挲,蹲在他身边,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