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来突然反应过来，青年在刚才那一长串回应中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寄云，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眸光闪烁，看着陆寄云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真的没有听错吗？

陆寄云笑了起来，微微低头，离傅书来又走进了一步。

“我说，我爱你。”

看着傅书来瞬间瞪大了眼睛，连脚都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撑住办公桌边沿，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陆寄云又补了一句。

“书来，我是认真的。”

傅书来沉默了很久，皱了皱眉：“寄云，不要开玩笑，收下你这个学生可以，不要说越矩的话。”

不要用个人感情做筹码，这是违规的，他们本来就已经违规了。

“对自己男朋友告白，有什么问题吗？”

陆寄云换了称呼和语气，又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撑在桌子上，俯身把傅书来笼在自己身下。

“书来，现在你是傅书来，不是傅老师。”

陆寄云轻笑了一声，凑近他面前，看着傅书来瞬间满面红霞，唇瓣哆嗦着，手足无措地在他身下轻轻颤抖，在距离他面门咫尺之间的距离停了下来。

“没……没问题……你先……起来……”

傅书来结结巴巴地看着他，青年的表情温柔里带着扑面而来的侵略性，似乎是天生强大的物种压制一般，他像是一直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尖叫着想要逃离。

“那……告白的男朋友，现在可以吻你吗？”

陆寄云没有起身，维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抓紧了桌面边缘，把傅书来的身子整个环到自己怀中，凌厉的眉峰微微动了动，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看着炸了毛的猫儿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放缓了语调，收敛了攻击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傅书来看着这张桀骜俊逸的面容，青年眼中的笑意是温柔宠溺的，他收敛了刚才一瞬间的攻击性，现在这句问话，有点像是在给猫顺毛。

傅书来还真被顺得挺舒服，方寸之间的怀抱很温暖，青年火热的体温和冷冽的幽香渡至面门，他刚才瞬间惊慌的心神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认真思考起来说爱与师生之间的界限，关于他们的身体纠缠，关于他们的私人感情，关于他们的工作关系，关于此刻他们的这段交谈。

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青年对这个界限的认知是泾渭分明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告白与吻，他似乎都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多么荒谬的结论，可是它就在傅书来的分析里成立了，稳固的逻辑关系。

寄云想要亲吻，而就在这个瞬间，傅书来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一直以来的坚持有些动摇。现在不算单纯的负责关系了，青年对他告了白，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正式的情侣。

他红了脸，微微低下了头，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