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面无表情地把他扔在地上,踩着他的手指在地上慢慢地来回碾。

“是用这只手打的他是吗?”

“刚才打的开心吗?”

“现在是不是很痛快?”

一旁的袁文康惊恐万状地看着江枫,想说什么又不敢再说一句话。

余眠握住手腕处的淤青,忍着疼痛看着不远处快要失去理智的江枫喊了一句:“江学长。”

然后袁文康就看见原本处于暴躁边缘的江枫忽然跟被人定住了似的,一下就停下了动作,安静了下来。

他听到旁边的余眠又喊了一句:“江学长。”

紧接着他就眼睁睁地看到江枫跟个兔子似的飞奔过来,站定在余眠面前,神情温柔地仿佛刚才暴打别人的人不是他一样:“嗯,我在。”

余眠笑了下:“我们走吧,还要练习。”

江枫不说话,看了一眼余眠遮住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拉过来仔细看了看。

手腕处显然被打的不轻,几乎一眼就能看到高高肿起,上面还带着又青又紫的痕迹。

江枫看着都疼死了,心像是被人揪着似的一抽一抽地难受:“是不是很疼?校医院现在应该还没关门,我带你去看看。”

“没事,不用去。”余眠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怎么疼。”

江枫也没在意,他满脑子都是余眠受伤的手,呼吸变得都有点困难:“那不行,必须得去看,不然我不放心。”

“江学长,真的不用。”余眠很淡地笑了下,看起来特别乖巧又莫名有点可怜,“冰敷一下消消肿就好了。”

江枫看着他这副乖得不行的模样更心疼了,回头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袁文康。

袁文康:……?

“不是,大哥。”袁文康觉得很冤枉,“又不是我打的,你瞪我干什么?”

“你的人打的,不就相当于你指使打的?”江枫语气很冷,“刚才跟你说的话都成耳旁风了是吧?”

“没有没有!”袁文康急忙解释,感觉莫名背了一口大锅,“人是我叫来的,但刚刚打你……哦不,打他的人是我哥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江枫抓住关键词,很不耐烦地问:“你哥是谁?”

“袁明杰。”

听到这名字江枫先是愣了一下。

袁文康以为他不知道,又连忙说:“就我们学校文学社社长,你不知道吗?”

呵,岂止是知道。

江枫看着被他揍得奄奄一息的人冷笑一声,果然是狗随主人一样阴险狡诈。

“知道,谁不知道袁社长的大名?”江枫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跟淬了寒冰一样冷,“何况我跟袁社长结的梁子可不少。”

袁文康一惊,琢磨出别的一点意思,刚想问又听见江枫说话了。

“回去给他带个话。”江枫弯腰捡起刚才那根打伤余眠的粗木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在袁文康面前咔嚓一下掰断开来扔在地上,“让他最近夹着点尾巴做人,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必定会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话的江枫转身一声不吭地拉着余眠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走了。

经过那人旁边的时候,他又泄愤似的踹了好几脚,看着那人痛得扭曲起来的面色才稍稍平息点怒火,全程冷脸拽着余眠出了巷子后,朝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

“江学长,我没事的。”余眠被拉着走的有点快,轻喘着气出声,“不用去医院的。”

“不可以。”江枫扭头,很难得地没有听他的话,“医生说没事才是真的没事,不然我不放心。”

余眠的心中又升起了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细细密密的暖意在他的身体里缓慢又温和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