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被他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失神的眼眸短暂地恢复了清醒,他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潜意识里开始在欲望和道德的边缘反复挣扎,但很快又被余眠吸引了过去,完全没办法去思考他说的问题,他逐渐在沉沦中迷失了自我,精神恍惚地重复了一遍:“我、我不知道……眠眠……”

“不,你知道。”余眠又用了点力气,手上却轻柔地摸着他绯红的脸颊,眼热地盯着他仓促的模样,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却带着极致愉悦又恶劣的笑意,“哥哥快要被□了。”

“哥哥你现在连呼吸都控制不了,跟发病又有什么区别?”

仿佛得到印证一般,他的话刚说完,江枫的呼吸就变得愈发急促,胸膛快速地起起伏伏,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地一片混乱,房间内稀薄的氧气让他眩晕不已,这几乎和他犯低血糖的症状如出一辙。

“眠眠……”他的精神开始错乱起来,以为自己真的发病了,他手脚发软地抓着余眠的胳膊,无力地抽泣着,“糖……”

“哥哥……”余眠反手拽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拉了起来,他揽住被汗水裹得粘稠的江枫,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细细密密地吻着他后仰的下巴,眼底带着痴迷般的狂热,“糖没有用的。”

“嗯……呜唔……”江枫被铺天盖地的亲吻逼仄得快要窒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脚趾微微蜷缩,无意识地抓紧了一小撮柔软的棉质面料,他的嗓音很乖很软,带了点甜腻的味道,“药……”

“药也救不了你。”余眠伸出手去抓身后凸起白净的脚踝,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密密地亲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江枫的颤栗,低低地闷哼了两声,语气中带了点循循善诱的意味,“哥,只有我才能救你。”

“救我……”江枫额间的碎发被汗水完全打湿透了,汗津津地贴在额头上,他的下巴抵在余眠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唇角溢出呜咽声,他本就混乱的神智这下完全跟着余眠的节奏走,口齿不清地说,“眠眠……救我……”

“说清楚一点。”余眠仰起头,热融融地亲他吻他,拿额头抵着他,轻轻地蹭着他脸上滚烫的温度,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很轻易地勾着江枫的神经,“哥哥想让我怎么救你?”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

“□……”他的肩背微微弓起,凑近江枫的耳畔处往里面吹了口热气,嗓音被他刻意压得很低,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像是在引诱,“……你吗?”

“嗯、嗯……眠、眠眠□……”江枫头皮发麻,酥软一片,又被他厮磨过的暗哑嗓音迷得有些眩晕,理智一点一点被瓦解,他来不及思考,茫然失措地微张开唇,无意识学着余眠说话,“呜……我……”

余眠的呼吸猛地收紧,连带着抱着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有点失控。

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江枫真的太会勾引他了。

实在是太要命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冰雹,一下又一下愈发狠厉地拍打着脆弱的玻璃窗户,房间外冰雹撞击玻璃的声音啪啪作响,仿佛要把玻璃从外面撞碎撞坏一般。

“哥哥……”余眠黏黏糊糊地抱着他,舔吻着他的唇,眼底带着病态般的痴迷,语气比平日里还要温柔,“好喜欢哥哥啊……”

而此刻的江枫什么也听不清了。

余眠冒着热汗的后背到处都是交叉错乱的痕迹,漂亮的肌肉线条在泛红的指印和抓痕的修饰下显得极具张力和性感。

江枫的意识在沉沉浮浮中逐渐消散,恍惚间他模糊地感觉到有什么从骨头缝里钻进了他的神经元里,不断地把他推向前方,直到前方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

他猛地一僵,下一秒就四肢发软地瘫了下来,茫然又急促地呼吸着,指尖无力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