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小心翼翼地给江枫擦药,满脸写着不高兴,语气比之前还要冷:“你不知道在浴室呆太久容易头晕吗?你还有低血糖,那更容易犯晕。”

“我知道。”江枫的脸又开始发烫,“我只是想……嘶……”

听到他极为小声的痛呼声,余眠涂药的力度更轻了:“想什么?”

“想……”江枫偏过头,没敢看余眠的脸,“想洗得干净一点。”

真正的原因他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看着余眠给自己涂好药,又拿了干净的纱布过来,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我这只是擦伤,过两天就好了,没必要用纱布。”

余眠充耳不闻,给他仔仔细细地包好才松了口气:“接下来这几天别碰水,有什么事喊我,我给你弄。”

“啊?”江枫懵了,但他很快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急忙捉住余眠的手腕,“那还能做.爱吗?”

“你还想着做.爱?”余眠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阴森森的,“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

“不是,等会……”江枫傻了,很努力地跟他强调,“我这只是擦伤,一点都不疼,而且在大腿外侧,我也没那么脆弱,根本不影响做.爱的。”

江枫说完这话还恍惚了一下,莫名有一种他跟余眠的位置对调的错觉,明明以前余眠才是那个迫切想要做.爱的那个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自己。

“不做。”余眠简直快要被他气死了,十分果断地再次拒绝了江枫的邀请,“你伤没好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不行。”江枫竟然又开始主动扒他的外套,语气很慌乱又带了点委屈,“今天必须要做。”

余眠快要被他弄疯了,死死禁锢他作乱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不做。”

江枫的脸涨得通红,脱口而出:“可是我都做好扩……张了……”

余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动作都变得僵硬无比:“你……你说什么?”

“我、我在浴室呆太久是因为我做好……”江枫捂着脸,羞耻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扩……张了……”

他就差明晃晃地把“你可以直接进来”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余眠呆住了。

半天没听到余眠的声音,江枫睁开眼从指缝里偷看余眠的反应,结果发现他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