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个梦闯进这个圈子,却认识到那是最卑贱不值钱的东西,再出来时一切面目全非。

然后她遇到了齐修远。

这样一个流连于花花世界的纨绔公子,弯着一双不羁的桃花眼对她笑:“跟我吧,我能让你重新回到原位。”

齐修远没有骗她,如果不是齐修远身后的财力和人脉,没有人敢接林琪,她也不可能有重回圈子的一天,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走到比以前更高的位置而不必和庄成这种人周旋。

只是林琪怕了,她的经历让她对这个无条件对她好的男人十二分的忌惮。

他不可能对自己无所求,林琪有自知之明,齐修远能得到的比她好还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数不胜数,她总不能信说什么她很独特这种鬼话吧?

要不是庄成拒绝,也许这时候林琪躺的就不是现在这张床。

他很快就冲了个凉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挑起半边眉毛毫不掩饰地欣赏着床上的女人:“看上什么?你的脸你的胸你的腿,这些还不够么?”

果然,齐修远的回答也恶俗得十分符合他的个人特点。

跟他矫情,林琪今天果然是被庄成给气坏脑子了。

齐修远看着林琪调色盘般变换万千的脸,一只手撑着脑袋躺在她的身侧,“怎么?现在希望我爱一点你有深度的东西了?”

“大可不必。”

林琪眼皮也没抬,借着手肘的力将身子支持起来想去洗澡,却被齐修远重新拉回去,整个身子下落,重重倒回床上,即使是柔软无比的床也磕得她头脑发蒙。

男人吻了过来,极其熟练的吻技让林琪像是一尾濒死的鱼胡乱扑腾着,却抓不住虚空的任何物件,只能掐着对方的肩膀以求一点力来支撑。

葱白的手指攀上他光裸的肩膀陷进着湿漉漉的皮肤留下一点点红痕,这种养尊处优贵公子,连皮肤都被娇养得高人一等。

“刺啦”

连衣裙侧边的金属拉链被向下拉,林琪如梦初醒,抬手抵住齐修远的胸膛,捂住轻易就能走光的衣服要起身:“我去洗澡。”

可是齐修远却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放过她,重新将她压回去,亲吻她玉锻似的脖子:“没关系,我不嫌弃。”

林琪将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身体却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死死咬着唇。

他真的毫不介意吗?

林琪极力克制着声音的发颤。

“嗯?”

“我今天去找庄成,他把名额给我了。”

齐修远刚才眼里的欲念被林琪亚冷静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他的脸色难看起来:“那个老男人比韦黎好不了多少,你去找他?”

林琪表情木然,对齐修远的怒意毫无知觉,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的怒气,借着这个空挡抽身出来,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

“你比他们好多少?我还不是来找你了。”

拇指摁下打火机,泛着烂妖冶蓝色的火舌舔舐着烟的尾端,自口中吐出云雾,呛人的烟迷蒙了双眼,熏得眼眶发红,幸好迷蒙的烟在两人形成一道屏障。

齐修远夺过她手里的烟,自己也狠狠抽上一口,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烦躁地强调:

“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看上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腿,谁比谁高贵?

硬要说,也就齐修远这张脸皮比其他人更有吸引力了。

齐修远噎住。

硬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思投身于政界齐修远确实一整天到晚没个正形,又开了家娱乐会所,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在林琪眼里他就是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林琪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