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长幼顺序这家业就该陈谦来管,但陈谦没本事当不了家贺梦梅也认命了,但股东这么欺负他们陈家人陈邵虞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还说什么股东大会集体做的决定他一个人改变不了这种屁话,谁还不知道公司里什么决策都是他点头的事。

既然陈邵虞存了心思不帮亲哥,贺梦梅就怂恿陈谦来向老太请命,虽然陈老太太看不上这儿子,但最看重面子里子,自己人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但陈谦孬虽孬,但也很要面子,犹犹豫豫半天就是开不了口让母亲给自己说情,弄得贺梦梅心里一口闷血。

要不是在老太太这里,她早就指着这没用的丈夫骂得狗血淋头了。

“邵虞呢?这都快日上三竿了怎么都不见人影?”老太太没注意到他们两夫妻的小心思,见左手边的位置仍空着,问在一旁候着的刘妈。

“我不是来了吗?”陈邵虞姗姗来迟出现在厅堂中,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妈。”

“你这么多年不见回来看我一眼,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过来陪我吃饭,不懂事。”老太太虽是嗔怪,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丈夫早逝,老大有出息一手撑起留下的家业,几乎是将两个弟弟特别是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小弟带大,可是谁料老大和她丈夫一样积劳成疾,恶病复发英年丧命。

老二担不了大任,老三却一点也不输父亲大哥,甚至比他们更胜一筹。老大去世之前公司陷入危机,老三接手仅仅几年就让产业死灰复燃,唐韵这些年在服装业一直是独占鳌头,甚至还渗透到了其他产业。

陈老太太要说好命,丈夫和大儿子都短命,要说命苦,可是天塌下来总有男人替她撑着,一辈子基本上没操过什么心。

待陈邵虞坐下片刻老太太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你刚刚才回来?”

“嗯,锦茵受伤住院了。”陈邵虞喝了口粥,平淡道。

这话一出除了老太太在座其他人皆是愣了一下,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不在乎,明明知道老太太膈应些什么,还偏偏往这里提。

果然。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勺子,瓷器相撞发出叮当清脆的响声,冷哼道:“她的事你倒是管得快?”

老太太仍旧在意当年的事。

陈邵虞道:“她腿受伤了,骨裂。”

听到骨裂,老太太的怒意瓦解了一丝丝,冷着脸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很严重吗?”

“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听到没有大碍她的脸色才稍稍缓下来,语气却依旧强硬:“你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少和她来往,她现在又一心搬出去,和我们陈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陈邵虞夹了些老太太爱吃的菜在她面前的小碟里,打趣道:““我看您还能活个长命百岁。”

老太太被逗笑,老三最会拿捏自己,哄着她这个老太婆。

“对呀,妈,大早上的,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贺梦梅附和道,“而且您说锦茵那丫头吧,怎么说也是大哥当女儿养的,也不是您一句气话就完全没有关系了的对吧?”

贺梦梅不说还好,一说倒引来老太太不悦的眼神,她还能不知道贺梦梅这么说是惦记着什么?

当初知道老大把自己百分之四十股份留给锦茵作嫁妆的时候闹翻天说家产给了外人的是老二家,现在巴巴地说是一家人的也是他们,倒是把两台戏都唱完了。

老太太碗里的粥见底,抽出帕子擦嘴:““她在哪家医院?””

“附属医院。”

“你等会儿去公司捎上我,我要去看看那丫头。”说完老太太率先起身,大约是要回房换出门的衣服。

贺梦梅见婆婆离席想上前伺候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