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有什么意思?”齐修远打着哈哈,“我那不是替你高兴么。”

“不过照老太太的意思不是还是不怎么愿意吗,到时候逼着你把婚又离了怎么办?”

齐修远也算是领教过陈老太太的脾性,她看不上自己,平时都是敬而远之,但是陈邵虞不同,毕竟是儿子,什么事都得顺着依着,现在倒是勉勉强强被陈邵虞给忽悠了去,但是也仅仅是稍微让步,要是到时她还是不满这桩婚事,那不是把人家妹子坑了吗?

总之这一次他不站兄弟这边,这事做得也太亏心了。

但是陈邵虞却望着手里那杯调的十分随意的“随意”,透明偏灰的玻璃杯在修长白皙的手中慢慢旋转一圈,缓缓道:"我妈,其实还挺想抱孙子的。"

“......”

齐修远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想不想抱孙子他不清楚,但陈邵虞是真孙子。

齐修远脱掉身上酒保服换上自己那身手工高定,打了个响指让员工去酒架上挑两瓶香槟,朝陈邵虞抛了和十分恶俗的媚眼:

“反正你算是终于结束了单身生活,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

原来早就在上一楼包场,早就布置好了场子,就等着他来。陈邵虞对所谓的派对兴致缺缺,齐修远却来劲儿得很,陈邵虞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思。

但走上去陈邵虞就立刻明白了这不过又是齐修远找乐子的一个噱头,除了平时和他们关系还不错的几个朋友,里面还有不少女人。

也是,他能期待齐修远会有什么好品味。

陈邵虞转身想走就被齐修远拉住:“别走啊,你一个主角走了我们还怎么玩?”

陈邵虞皱眉嫌弃地从齐修远手中将袖子拎出来,“知道你为什么追不到林琪吗?”

齐修远思考了一下;“没你无耻?”

他倒是也想也找个什么理由来逼婚那套,可惜在林琪身上显然不可行,反倒碰一鼻子灰。

陈邵虞语气平平,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平时多注意养肾。”

齐修远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挖苦自己乱搞男女关系,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愧,平时脸似城墙厚的脸皮乍红乍白:“你胡说什么!”

这旁边还这么多兄弟妹子看着呢,他也太损了,更何况这些妹子也不是他叫过来的,还不是这些个狐朋狗友听说陈邵虞脱单过来凑热闹,就带了些妹子过来。

这些朋友大部分是一些世家子弟,算不上关系有多好,但在各行各业都有涉及,不少现在还有许多交集,陈邵虞也不好不给面子就这么走人,便答应留下来玩一会儿。

男人们在一块无非就是唱歌喝酒,无聊时说些荤段子逗身边的妹子,陈邵虞还算有已婚人士的自觉,就不参与到他们之间,只在敬酒时陪他们喝点酒。

有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说话就开始不着边际,端着酒杯走到陈邵虞面前,陈邵虞记得他,徐家三公子徐瑞达,家里做煤矿生意:

“兄弟,当年上高中的时候都说你应该最晚结婚,你看,还不是比齐修远那崽子早一点,当年你可是,嗝,高岭之花,我们班班花还喜欢过你。不过当时你身边不是有那个...赵昭对吧,好像是叫这名儿,你现在结婚的就是那个男人婆?”

徐瑞达是他们隔壁班的,因为离得近所以基本上也是混在一起,只是后来往来就不算太多了。

高中的时候赵昭还留着一头短发,混在男生堆里,人缘好得不得了,也正是因为赵昭和陈邵虞走得近,许多女生望而却步,私底下一直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后来似乎听说他们确确实实是有婚约。

齐修远见徐瑞达越说越没边连忙用手肘捅了捅他,赵昭和陈邵虞没结成婚很多人都知道,他这是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