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刻意将跟班的行为与越文秀分割,将她们的关系比喻成狗、人、绳。

人没栓绳需要对被狗咬的人负责,但狗咬人是出于狗的意志,而非人的意志。

越文秀真正纠结的点是她以为别人眼中跟班行为等同于她的行为,以为她不会认为自己是被跟班针对,而是被拒绝为友的她针对。

无萦帮她与它们做了割席,要求越文秀负责,便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又指出它们不怀好意,依越文秀的人设,她理当顺势驱逐身边的小人,与她缓和关系,这与清正之魂的想法不谋而合。

然未知存在肯定不想小人远离越文秀,那样就没人去撺掇越文秀走剧情霸凌纪如雪,于是未知存在再度与规则冲突,导致锁链断裂,这份掌控力消失。

现在起码在如何对待跟班、是否霸凌纪如雪以及是否和她做朋友这三件事上,清正之魂有了选择的权利。

以上思考分析在无萦脑海中过了一遍,用时三秒,这三秒是她留给越文秀缓神的时间。

越文秀深吸一口气,清正之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她冲无萦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仍不停在叫嚣的跟班。

跟班一触及越文秀不怒自威的凛然目光,立时丢了胆气,闭上嘴不敢再骂,其他看戏的人也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越文秀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掏出手机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喂,秀秀,想爸爸了?】电话那头略有些嘈杂,越父显然正在工作,语气却没有被打扰的不耐烦,反倒格外温和。

越文秀的眼神变得柔和,回答:“嗯,是想爸爸了,也是遇到了点事。”

【怎么了,谁惹了我们秀秀?告诉爸爸,爸爸一定给你做主。】越父的语气变得严肃些许,电话那头的嘈杂声暂时消失。

越文秀便将今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重点集中在两个跟班的撺掇行为和打着她的名头胡作非为坏她名声上,本来她还想说说自己的过错,可惜人设不允许她在大庭广众下认错,私下认错没准可以。

至于有关无萦的事,依越文秀的人设,她现在有接纳这个朋友的苗头,却尚无实际行动的打算,她的心情思绪没有整理好,会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故而没有提及。

越父听罢,回了句【这事儿交给爸爸,爸爸会给秀秀讨个公道,秀秀好好学习,别担心这事儿。】

“好,谢谢爸爸。”

等她挂断电话,两个跟班已经面如土色,它们赶紧跑到越文秀跟前语无伦次地解释。

越文秀冷冷道:“你们并无悔改之心,只是不想失去靠我和我的家族得来的好处,否则你们怎么会忽视近在眼前真正被你们欺凌的人。”

两个跟班这时候反应倒快,立刻转头看向无萦,嘴里说着对不起,眼里冒着火星子,好一顿虚情假意的忏悔。

无萦单手托着脸庞,笑看猴戏,不为所动。

两个跟班对视一眼,咬咬牙,直接对着无萦下跪磕头,磕得颇是响亮,无萦依旧无动于衷。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出言劝说。

“她们都磕头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都是同学,不至于那么较真吧。”

“她们就是恶作剧了一下,都下跪磕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无萦看向出声的三人,幽幽道:“我看三位同学比圣人还超脱,不如也体会一下书桌当垃圾桶,书本被泡在污水里,自尊被践踏的滋味。有句老话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你们真正地经受了我所受之苦,再来劝我以德报怨,我兴许能给三位一分脸面和尊重。”

那三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再被周围人目光一刺,气臊相加之下脸色通红,想发作又碍于越文秀的威慑,到底是不甘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