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挡不住她?们平反冤案的脚步,连弱小可怜但坚强的嬴岁都能窥探到人类身上的因?果,和嬴岁一样特别的她?们岂会没这个本事?”

听到“弱小可怜但坚强”几个字,想起昨夜邪异在佛寺四散逃窜的盛景,琅墨缓缓扣出一个“?”。

“阿~黑~”

在门口守门的琅墨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向笑?眯眯的嬴岁,用最正经无辜的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我没有偷偷说你坏话,更没有觉得你不弱小可怜但坚强。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暗戳戳嘲笑?我。”嬴岁坐起来,双手环胸,不得理也?不饶人,“你居然嘲笑?我是柔弱无骨、可怜没人要?还强撑着要?面子的小白菜,我生气了!”

琅墨:>-<

“你倒是说话呀,快哄哄我,不然我可要?揪你尾巴喽!”

琅墨:求嬴岁大?人放过,尾巴不能揪,会断的……

她?默默地转身,双手捂住屁股,一副有口难言、可怜巴巴的郁闷模样。

“噗嗤哈哈哈”嬴岁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本来开玩笑?就不正经,现在倒在床上锤床笑?更不正经。

琅墨:。

“好?啦好?啦,不捉弄你了。”

绯红云霞落染白雪之?上,衬得那双又圆又大?、湿漉漉的鹿眼愈加黑白分明。嬴岁趴在床上,微微侧身,一手撑着脸颊,一手随意玩弄着自己散落的头?发,两腿不安分地一抬一落,随意的姿态蕴藏着别样的魅惑,只可惜在她?面前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当然,她?们谁都不想解这个风情,毕竟物种不同,单纯的友谊与同伴情已是最好?,若硬要?变个质,那未免过于狭隘且俗套。

琅墨:你要?去帮她?们?

“不,她?们何须我帮忙呢,我是想看热闹,昨天那三个玩家今天恐怕得死一个,我想看他们如?何遭到报应。”嬴岁笑?。

*

喜宴城主宣布大?宴提前开始,最高?兴的莫过于躲藏在阴暗房屋内的妖怪,最懵怔的则是原本在城主特地给难民修建的牲口棚里等待城主安排住处的难民,他们昨日才刚刚为终于能在天灾下保全性命而松一口气,今天就得到噩耗,城主要?把他们赶出这个棚子?!

难民懵了,难民慌了,难民怒了,集合起来要?找城主讨个说法,然而刚把气势提起来就被一支训练有素的妖怪军队给吓尿了裤子。

面对女人,他们能轻易举起拳头?,能咧着嘴把她?们拆吃入腹。面对妖怪,他们就变成了曾经可随意欺辱的女人,无力,绝望,除了逃跑再无其它念头?。

猎物散入城池,藏匿的猎人浮出水面,他们大?多没个人样,亦没个兽样,不三不四的各有各的奇形怪状,越是厉害的妖越是丑陋奇诡。

比如?一只稍逊大?妖三分的蜗牛妖。

它像是一座小山那般庞大?,有一根柔软到可随意弯折的脖子,脖子上钻出黏软的触角,触角上应是眼睛的地方被一整颗人脑袋取代,不错,它有两颗人脑袋,这两颗脑袋一半是人脸,另一半是密密麻麻的触须,每一根触须上都有一颗肉瘤一样的东西,若仔细看便能发现那是极小极小的女人头?颅,每一个女人头?都在痛苦哀嚎。

这还仅仅是脖子以上,脖子以下更是能把人吓死,铁皮壳子包裹着臃肿的巨大?肉瘤,原本是手的地方长出带着尖锐螺旋利齿的口器,脚的地方变成蜗牛一样的下肢。它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每经过一个吓傻的人就用那昆虫一样的口器将之?搅碎。

昭无萦和昭在欢从衙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蜗牛妖将一个腿软跑不动的小贩吃掉,那血沫四溅、筋肉粉碎的场面让早已见识过太多太多酷烈残忍的她?们都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