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说不好,万一哪天心情不好,就这么叫你。”
“那看来你一直都心情不好……”
“对,从来没好过。”安乸之说道。
那天之后,陈诚就很少能见到安乸之,他也从来不到后边找陈诚,那次对话之后,两个人就像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各做各的事。
陈诚偶尔会去城里走走,当然是老肖开车去的,他不可能再坐小巴士进城了。
安乸之则是乖乖的上学堂,他想要参加高考,那个据说可以改变命运的高考,那个对所有人都很陌生的高考,那个长辈口中没什么用的高考,可他清楚记得,陈诚笑着对他说过,你要去考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陈涵学也挑了个日子跟安玫结了婚,一家人简单吃了个便饭,陈诚也算是懂事,对安玫相当客气,也很欢迎,这一点着实让陈涵学大吃一惊,只觉得陈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陈诚却觉得这一家人相当诡异,父亲讲话的时候,安玫虽然一直很专注的看着陈涵学,眼神也是含情脉脉,表现的相当幸福,可陈诚总觉得后脊发凉。
小姨更不用说了,一直虎视眈眈,怨气十足的盯着安玫,可最让陈诚感到奇怪的是,陈涵学看小姨的眼神也很不对劲,总是时不时轻瞟一眼。
安乸之倒是听话的很,一直到回家,都不说话。
其他的亲戚,陈诚也根本不认识,跟着陈涵学走马观花似的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叔叔,婶婶的叫着。
不是自己结婚,陈诚回家后,也累的倒在沙发上,坐不起身来。
“少爷。”
陈诚累的抬抬眼皮看到老肖站在门口,便问道,“怎么了老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