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知道李明煦没有撒谎,陈涵学就是这样一个人,唯利是图,且永远最先考虑的都是自己,这样一个人,在最直接的利益受到冲击的时候,不去反抗,一定是有其他更致命的原因。
“你有什么把柄?”安玫问道。
李明煦卖起关子说道,“大姐你这么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么?”
“你不告诉我,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安玫也不是蠢笨之人,“你是有把柄,但这个把柄你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找人替你说,对不对?”
李明煦狡黠一笑,轻轻拍手,“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是个聪明人。”
安玫很是不屑被李明煦这么吊着,“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总之你做的事,陈涵学也都算认了,我看陈家也快差不多了,陈涵学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要他的把柄做什么?”
“这个把柄,可以给他致命一击,可比你手里那些药管事多了。”李明煦歪头看了看安玫藏在身后的药袋子。
李明煦这么一说,安玫藏得更深了,“这药是医院刚开的,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么?!”李明煦坏笑,“要不拿回医院打开再问问?”
安玫瞪着李明煦,“你要干嘛就直说!”
李明煦笑的更加猖狂,“你想要的是钱,我想要的是他的命,陈家败了,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看他痛苦的死掉。”
李明煦伸手,拿住安玫藏在身后的手,拽到前面,“就这些不痛不痒的药,你以为能要他的命?”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是换了这些药,但也不是致命的,只是他的身体一直恢复不了罢了,我才不做那害人的事,你说的没错,我要的是钱,干嘛做铤而走险的事。”安玫甩开李明煦的手,“你想利用我?我告诉你,那不可能,咱们各有各的招,谁也别管谁。”
李明煦见安玫不上套,“怕是到最后,你连钱都没有。”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涵学应该没跟你说的详细,我告诉你吧,陈家跟北方厂的合同,一签就是三年,这三年的货是必须陈家来供的,但是价格压得太低了,基本上没什么利润,我想陈诚这段时间应该一直都在厂里盘货吧,我算了,最多给北方厂一年的,可给了之后呢?剩下两年就得自己硬撑了,南葛港口是被查了,算是断了陈涵学倒爷的路,这赵家也肯定是断尾自保,就这两年,就是拖,也能把陈涵学拖个精光,一点不剩,他活着,根本不会跟你提前分家,那你最后还能拿着钱么?”李明煦分析的头头是道,眼看安玫就要被说服。
安玫思索片刻,“那你想怎么办?”
“一击必中,陈家宣告破产,以陈家这些年的积蓄,就算真的赔了违约金,之后也定是能剩下一笔钱,若是陈涵学死了,那这些钱也该是你先拿着,如果陈涵学不死,就说厂子破产了,他也是给陈诚留着,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况且陈涵学最看重家族事业,他不能接受在他手里毁了,他一定会耗下去,妥妥的把厂子交到陈诚的手里。”李明煦贴近安玫耳边低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厂子还在,总能东山再起。”
“这老头想的倒是齐全!”安玫暗暗骂道,“陈涵学的把柄是什么?!”
李明煦见安玫已经动摇,嘴角轻轻上扬,阴险至极,贴近耳边小声说完,安玫瞪大双眼,转瞬又是恍然大悟,跟李明煦相视一笑,万分满意。
“好,这事我会想办法散出去。”安玫诡异一笑。
回去的路上,安玫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喃喃道,“陈涵学啊陈涵学,原来你也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所以你当初才那么生气?原来陈诚是随了你了。”
所有的记忆全部被翻了出来,陈涵学在发现陈诚对安那之的执着,就算逼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