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坐在他身边。

其余小辈各自按往常的身份坐好。

老太太睁着有些浑浊的眼睛打量沈歌,神情很是和气,“不知沈公子哪里人士?”

荀飞光答:“道宁府人,去年秋闱刚考上举人,三月春闱则考进士。祖母,你唤他沈歌便是。”

“哦?怪不得,老婆子生平还未见过这么俊的小哥,原来是举人,也无怪乎格外钟灵毓秀。”

沈歌不知如何与这等身份的人打交道,只好一直微笑,仿佛不大好意思。

李谦蓉咯咯笑几声,“可不,我先前听说歌儿在别院时还专门去瞧了瞧,正叫我大开眼界,不愧是飞光的弟子。”

老太太问荀飞光,“歌儿原先是你的徒弟?”

“算不上,他不过向我请教过几回,我们乃平辈相交。”

老太太了然地点头。

李谦蓉在一旁笑道:“歌儿初到京都,我还去看过。先前不知你要来春闱,刚好我娘家侄子也要春闱,你二人正好认识认识。”

沈歌朝她笑了笑。

荀飞光不过带着沈歌略在正堂里坐了坐,不一会儿就回去了。

沈歌告别时还收到见面礼,荀厚邈夫妇送的是些文房纸墨,老太太送了块温润细腻的玉。

沈歌完全没想到过来还得准备见面礼,以前也未经历过这种习俗,不由有些尴尬。

荀飞光在后头扶了下他的腰,示意他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