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蛮子沉默,没点头也没摇头。

沈歌对唯一的弟子还是非常上心,他亲自将百里宜请过来,把蛮子托付给他,“百里大哥,你帮我带一带他罢。若是他有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教一教。他若不受教,你便打发他回我这里,也别耽误你的事。”

沈歌第一次塞关系户,心头不自在。

百里宜点头,看蛮子一眼,笑道:“二爷你放心,蛮子忠实可靠,你不必担心他。”

蛮子闻言认真给沈歌与百里宜磕一个头。

沈歌拉他起来,他向来拿这青年当弟弟,眼下他要出去闯荡,沈歌心中不舍。

“你已年逾十八,外出闯荡也不好总叫这诨名,我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如何?”

“请夫子赐名。”

“老子得道骑青牛西出函谷关,你姓牛,便叫牛涵罢。人身百味,愿你都能包容蕴藏,最后洗练出来,心中有道,一派豁达。”

沈歌望着蛮子,心中满是良好的祝愿。

蛮子磕头谢过,他心中暗中发誓,他此去必定认真向学,学成回来成为他夫子的左臂右膀,再不让他夫子出现无人使唤的情况,一切都要依赖荀飞光。

百里宜身为商人,他坐不住,一年到头满大燕到处跑。

沈歌托他,“我欲开办学院,百里大哥你帮我寻一寻想将手艺传承下去的人,我想请他们过来开班教学生。”

“哪种手艺人?”

“铁匠,木匠,船匠,画师……教出的学生能吃上一碗饭就成,还有精通算数,精通机关等人也成。”

秦实在一旁听到,插嘴问:“你要办学院教人做木匠。”

“不单木匠,巫医乐师百工之人都要,只要水平足够,便欢迎他们过来。”

秦实嘟囔,“这些人教出来一个月也就拿那么点银钱,有谁来学哦。”

沈歌笑笑,他们这等贵人自然不屑这些,不过对于穷苦人来说,能学一门吃饭的手艺便是幸事。

眼下刚开办事学院状是只教这么些东西,待给他几年,他说不得会办出一个理工学院出来。谁知道后事如何,先把头开起来,慢慢发展就成。

沈歌只与荀飞光说过他的心思,这里也仅有荀飞光懂他,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