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加上近年来热衷于虚无缥缈的‘天书’和‘修道’的官家,在这边上又耗费巨资,建起了极为雄壮的‘五岳观’,使太学左是香气袅袅的诵经声,右是打情骂俏混杂着丝竹妙响,实在让人失望。
陆辞只带着人逛过一次后,就再没有要靠近那一带的欲望了。
这种不正经的气氛,还是少感受点好。
等散完步回来,就通过抓阄,两两分作一组,互相帮着经史子集中随意抽取一句,作为诗、赋或策论的题目。
抽取完后,就各自回到屋里,必须在陆辞所要求的三个时辰的限制内答完。
相比无比丰盛的早餐,午餐就很是简单了:陆辞以‘试时必定口欲匮乏’为由,只让厨子给每人备上两大杯蜜水。
在陆辞看来,若摄入热量高、需肠胃卖力消化的食物,则会分去供给大脑的血液,不如只摄入糖分,给予大脑充足的能量,也更利于思考 。
其他人自是对这背后道理一无所知,只出于对陆辞一贯的信任,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安排。
连还在云里雾里的柳七,都被强势又自然的陆辞给一路牵着鼻子,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模拟考这步。
待真正坐在案前,开始绞尽脑汁地琢磨如何以朱说给他出的这题做策论了,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不对不对,自己分明是要去探望虫娘来着!
柳七瞪着纸上命题,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是走,还是留?
他若借由尿遁,偷溜出去,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那些健仆定会立马向摅羽弟通风报信,没准还会当场阻拦住他;且他今日还运气不好,与总是做事一板一眼、无比认真的朱说结为了一组,怕是很快就会被心怀警惕的对方察觉,而不像粗枝大叶的钟元那般好糊弄……
柳七纠结了好一阵后,还是决定随便写点什么交差,省得摅羽弟和朱弟之后要联手找他麻烦。
至于去寻虫娘的话……
柳七犹不死心地翻了翻陆辞发得人手一份的时间表,最后决定,就在晚膳后的半个时辰的散步空隙里,光明正大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