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缺。
在寻常元年里,他可多的是更重要的事要做,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使,又哪儿有功夫可浪费在男女情长上呢?
而且,赵祯心忖,在见惯了小夫子这个耀眼夺目、又学富五车、八面玲珑的俊俏人后,等闲女子,根本不可能入得了他眼了。
他不想成婚,都怪小夫子。
理直气壮地将错归到不在身边的小夫子头上的赵祯,所不得而知的是,此时的陆辞,可半点没有‘优雅风趣、温润如玉’的模样。
陆辞被厚厚的衣裳裹着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简直毫不在意形象,不惜将自己包成了里三层外三层、一颗完全看不出纤瘦匀亭身形的温暖圆润的球。
滕宗谅相对好些,但在寒风凛冽中,也不敢贸然维持风度了,同样穿得十分厚实。
两颗从远处瞧,都威风凛凛、份量十足的球,就这么在一片寒风烈烈中,傲然毅力在城头之上。
陆辞正与滕宗谅讨论着挖池养鱼的计划时,忽就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毫不犹豫地又往温暖的围脖里缩了一缩。
“你穿这么厚实,着实不像被刮冷的模样啊。”滕宗谅仗着耐寒一些,笑眯眯道:“该不会是京中有女名柳氏,一心念归薄情郎吧。”
陆辞淡淡地睨也呈球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友人一眼,又瞟了眼高高的墙下冰雪,意有所指道:“你可想领略下,什么叫‘大珠小珠落玉盘’?”
虽然只有一颗大珠可滚。
滕宗谅瞬间敛了笑意,往后退了两步。
陆辞却清楚,比起还恼他不肯回京的柳七,催得更紧的,其实另有他人。
虽从小皇帝来信的频率能判断出,那看似乖巧懂事的字里行间,透着再明显不过的促归之意,他还是不得不昧着良心选择假装不知,才能继续在秦州待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普通这个年号,是真的被梁武帝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