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一个天一个地,隔了段这辈子都不可能追赶得上的遥远距离了。
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
钟元目前靠首次下场便取解,而得了点小名气,但昔日与他一同就读南都书院的陆辞,却已是朝中堂堂从三品大员,俨然成了大宋自开朝以来升迁最速的升朝官了。
钟父也不敢多想。
自家种的好赖自家知,有他这当爹的平庸资质摆着,显然不能强人所难地指望钟元去追赶陆辞的步子。
但从钟元接连两次下场,都能顺利取解的表现看来,也不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家里若能一直供着,再考个七八次,没准就能混过省试,甚至过个殿试,大小捞个他憧憬已久的官身呢?
而此时钟元临阵脱逃的表现,则让钟父感到,一直以来的希望眼睁睁地被儿子亲手打碎了,既是震怒不解,又是伤心失望。
要不是陆辞一直是他最最佩服的本事人,他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而非要将这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打一顿狠的。
即便陆辞的话他素来颇为信服,但事关儿子前程,他也不敢百分百就信了。
陆辞正因看穿了钟家父母对‘学识’充满敬畏这点,不得不采用了他往常不喜用的‘吊书袋’方式,先拿一本本对方没听过读过的经史子集,避重就轻,先将‘蹴鞠’上的轻率色彩洗去些许。
见钟父将信将疑的模样,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遂恰到好处地将钟元这几场表演赛下来的收益、举办山岳正赛的齐云社的名气和影响、以及球技最为出众者,有望得朝廷所授的‘供奉’这一名誉的筹码,逐一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