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饭的,可是他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这样菜忍不住跑进了厨房,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还记得当时母亲兴奋的都快流泪了,他知道并不是因为好吃,而是这份心意,他并不是要白烟感激涕零,可是最起码吃饭要吃菜,他抗拒到连他的做的菜也不愿吃?
想到此他觉得有些烦躁:“为什么不吃?”
白烟还只是摇头,并不吭声,梁厉风推开饭碗站起身,一把抬起他的下巴,正想问他几句,却发现白烟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无声无息的,止不住的流。他见过很多人哭,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担忧的哭,那些祈求着父亲给他们公司一个机会时男人们痛苦的哭,那些电视里演员虚伪做作的哭,还有孩子们童真放肆的哭,太多种哭都是宣泄给别人看,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知道自己的难受,从而借此达到某种或好或坏的目的。
而眼前这个少年的哭,没有嘶喊,没有抽泣,没有表演的对象,他只是压抑着自己,无声的流着泪,泪水太过汹涌,根本止不住,将脸上都涂成了湿漉漉的一片。
觉察到被抬起脸,白烟立刻闭上了眼睛,拒绝在外人面前哭泣的他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逼回了那不自觉流淌的泪,睫毛颤动着,他轻轻移动着脖子,感觉到钳制住自己的手并没有用力,他干脆的扭开,低下头用手背擦干净泪水,把饭碗推了推:“吃饱了,请问可以去洗澡吗?今天很累,想早睡。”
梁厉风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抽动,他看着那眼睛和鼻头还泛着红意的脆弱脸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脏像是被抽掉一根丝,说不出是痛还是烦躁抑或是其他不明白的知觉,他第一次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声音尽量保持稳定:“去吧,自己会放水吧?”
白烟根本没看他,直接转身就上了二楼。
坐在餐桌旁,梁厉风似乎隐隐能感觉到他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