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说话再到沉默,始终就那样抱着头,像是想要把自己跟身边的东西隔开来。

林城步想过去碰碰他,捏捏胳膊,搂搂肩,但没敢动。

元午的身体语言清晰明了地拒绝任何接触。

就像之前很长的时间里,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他,林城步抓了他胳膊一下就被随手抽了。

只能这样,沉默地陪着。

一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慢慢变成了明媚的正午的阳光,元午都没有再说话,他甚至不确定元午是不是知道他还在这里。

阳光又慢慢地斜了过去,从小窗户洒进来的一小方光亮在墙上一点点往上爬着,最后消失。

林城步觉得自己大概大限已到。

全身的酸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他活动过几次腿,但屁股不太能活动得到,现在屁股已经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