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际,阮眠又试探性地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谢大人,请问……我明日能去看看我大哥吗?”

谢淮安淡然点头:“按律法,亲属是可探望,不过时间有限。”

阮眠客客气气地行礼道谢。

回到阮府后,她找到满面忧愁的章氏:“母亲,今日我已经去打点好了,大哥暂时在刑部大牢里不会有事,明日我还能去探望一回。”

章氏吃惊道:“眠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去找的谁?”

她家这女儿,如今都与齐南峰和离了,哪里还有门路!

阮眠解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自然找到了一些路子。母亲,还有一件事我们必须要未雨绸缪。”

“父亲身子不好,如今大哥又被打入了刑部大牢,我想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将铺子田庄都处理了,变成现银带着。”

“什么?可是……”

“母亲,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你要相信女儿……”

“眠儿,都按你说的去做!钱财说白了也都是身外之物,现银傍身也好过被抄空家底,只是你可有收现银的好地方吗?”

阮眠连忙点头:“我有。”

只是现在只有一天时间,他们临时去变卖田庄店铺也来不及。

只能让母亲出面,联系此前对他们铺子有意向的一些掌柜的,能卖多少算多少。

至于其他的一些零碎东西,阮眠又连夜写了一张单子,交给翠珠。

“珠儿,明日你去把我要的这些东西都买齐,放到后院的仓库里。”

翠珠有些纳闷,但也没多问。

次日一早。

章氏将一笼连夜做好的糕点交到阮眠手里:“眠儿,这是你大哥最喜欢吃的,你代母亲去看看他,让他莫怕。”

真正惶恐的,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偏偏她又帮不上任何忙,眼下也只能指望女儿了。

阮眠很早就来到了大牢,将早准备好的面点和一些银子交到当值的官兵手里。

“各位官爷辛苦了,我大哥在里面还仰仗各位爷多多关照。”

她给的好处不少,那些人乐呵着将她带了进去。

等她见到正襟危坐的阮青松时,

他戴着沉重镣铐的双手被磨出了血,紧紧抓着牢门,诧异道:“眠儿,你怎么来这了?!”

阮眠环顾四周,见官兵走了后,才言简意赅地开口。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再谈。今日我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做。”

“何事?”

阮青松疑惑不已,只见阮眠忽然伸手,将他腰间的那枚玉佩一把扯了下来!!

“眠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东西不可佩戴,大哥,若之后有人来审你,不管他们说什么,你打死都不要认。你只要如实说,那些诗词不过是你吟诗对月的罢了!能有什么谋反意图?”

“我本就如此!!从未想过谋逆之事!”

这一点阮眠当然知道,原书中阮青松就是齐南峰的垫脚石,是他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而那枚阮青松从小佩戴的玉佩,在原书里就被齐南峰和李慎他们用来大做文章,与司天监的天象和亡国童谣相连。

这下阮眠拿走了,看他们还怎么做文章!

为了让阮青松放宽心,她又说:“大嫂和瑞哥儿已经被我送往冀州,一切安好。对了,我已经与齐南峰和离。”

“什么?你为何要和离?你是个女子!和离之后该怎么办?”

阮眠笑了笑,将章氏做的糕点递给他:“和离又怎样?齐南峰他负了我,又是个自私自利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吊死在他这棵树上。

如今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