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平日在秦福面前能说得上话,但此刻阮眠却摆起谱,走到秦福面前,当着他的面又狠狠掴了男子一掌。

“说谁贱妇?”

男子再次震惊,就差没气到当场吐血,声音也更大。

“秦大人!!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太无理了!!”

阮眠笑了笑,直勾勾地看向秦福道:“秦大人,是他无理,还是我无理?”

其他人分不清孰轻孰重,可秦福那么精明的人又不是傻子。

他需要的东西,连文蔷这个义女都能眼睛不眨地杀了,更何况这无关紧要的纨绔子弟。

正是猜到秦福是这种没人情的,所以阮眠现在的态度才那般嚣张。

甚至还指着方才调侃自己的那几个恶人。

“你,你,还有你,你们方才说的那些话我甚不爱听,大人,我来文昌是与你合作的,却被他们如此侮辱,可是说不过去?”

秦福看出她在摆谱,可这点小事,依着她便是!

于是他大手一挥,让下人把那几人都给扔出花船。

至于那男子,他也没有丝毫怜悯,只道:“游公子,阮娘子是我的贵客,是我亲自下拜帖的人,你怎可如此无理呢?”

“赶紧和阮娘子低头认错,这事就罢了。”那游公子顿时神志清醒过来,双眼瞪得更大了。

“大人你说什么?这贱妇怎会是贵客?她……”

可话还没说完,阮眠又是一巴掌上来,就跟打上瘾似的:“这两个字,我可不愿听。”

游公子气得脸都憋红了,可秦福还是那句话。

“游公子的确说的不妥当了,难道我的话也不信了吗?”

那人似憋了千言万语,可此时也不敢多言了,只能看着阮眠面带笑容地脸,忍下那些翻涌的情绪,不情不愿地认错。

“游某不知,姑娘竟是大人邀的贵客,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

可话还没说完,阮眠便打断他的话:“我分明说了,你不信罢了。”

“别认错了,下去认十几板子好了,此事就当揭过了。”

“你!”

男子显然没想到阮眠竟然变本加厉,还没有哪个女子能让自己如此吃瘪。

可秦福面不改色,只叹了一口气,就让人把男子带下去。

十几板子伺候起来,男子惨叫连连。

秦福虽然不悦,但也无所谓。

身边这些人也没什么重要的,此刻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无非是那些武器。

阮眠越是需求多,他自认为自己拿捏她的手段就多了一些。

因此,男子被杖责后,他便笑着赏赐了阮眠高位坐下。

“阮娘子现在可消气了?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以后若是有谁和今日这样不长眼睛,你尽管与我说便是。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咱们的交易若能早些定下来,往后我肯定不会亏待阮娘子的。”

他开始投给糖衣陷阱,不过被阮眠打断:“今日的事我感恩于心,只是大人,我被这么一折腾,心恼得很,我且去休息会,改日我们再府邸商谈商谈。”

秦福见她还有胆子推拒,哼哧一声,也不着急。

特意找人领她去隔壁花船休息一下:“既如此,那阮娘子先放松放松,吃好喝好了,什么时候想回府,让丫鬟送你便是。”

阮眠正好指着方才的琴师:“不如大人就让这琴师为我领路好了,顺便我也想听听曲儿。”

秦福毫不犹豫地点头,让琴师跟着阮眠去了隔壁花船。

除了琴师外,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

阮眠一到里面,趁着琴师为其弹奏的时候,她招呼琴师靠近自己一些。